尉迟彻对于流汐说的话无动于衷,在她走出去的时候开口道:“先不用拒绝我,你会同意的。”
流汐顿了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下面,秋月忍不住问道:“教主,夜王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们做了什么交易?”
什么叫“不用拒绝我,你会同意的”?
同意什么?
秋月开始胡思乱想,直到流汐给她回答:“他想用那套功法的最后一层来换元熠。”
秋月蓦地睁大双眼:“夜王练成了?!”
说这话的时候秋月的语气是带着震惊和一丝丝畏惧的。
当时夜王才多大?
好像他也只看了一遍,回去后不久就传出病倒的消息,当时她和教主都以为是长途奔波后累倒了,因为夜王的身体原本就不好,可后来才知道,他是练了那套功法,在没有人引导的时候,一时走火入魔。
可即便是那时候,他也才多大?
教主也是花了好些年才悟透,一层层的练起来,难以想象夜王现在的武功……秋月咬着嘴唇,问道:“……要不要派人去试探下夜王的深浅?”
闻言,秋月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地看向秋月:“谁去试探?你去吗?”
秋月刚动嘴唇,流汐抬手打回了这个提议:“你要是出点事,我身边就没有可以用的人了,底下那群人虽然有武功但是远不及你,别去做无用的事,我们有更重要的要做。”
秋月对那句“我身边就没有可以用的人了”耿耿于怀,她几乎不愿意往那个方面去想,低声应下:“是。”
离开流沒房间后,秋月站在通道里长吁一口气。
心口还是很不舒服。
她为教主做了那么多,可对教主而言自己却只是个“值得信任的有用的人”。想到这里,秋月就觉得心中积着一口怨气。
忽然间,她想到了一个人,阴狠在眼中飞快闪过。
刚好她心里不舒服,不如拿那个人出出气……尉迟彻回去的时候,一群人都没睡。
看到他回来,老头连忙走上前眼巴巴问道:“怎么样?”
“她拒绝了。”尉迟彻道。
老头眼中的期待顿时消失全无,脸也跟着垮了下来。
结果还是得想办法去偷钥匙!
可紧接着,尉迟彻又道:“她会反悔的。”
顺着这话老头抬头看他,眼里有这疑惑:“你怎么肯定她会反悔?你做了什么手脚?”
“没做手脚。”他只是听了流汐进来时的声音,进而推断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内伤反复没有转好,加上她不知道吃的什么邪药,虽然内力大增,但因为内伤的原因,身体亏空厉害,如果她练成了那套功法,那自然是没关系,可偏偏她没有练成,剩下的这临门一脚发作起来,足够让她好受。
听完尉迟彻说的,老头捋着胡子问:“那套功法有这么邪乎?”
尉迟彻一直望着内屋,听到老头的话也是心不在焉的回答:“是挺邪的,也只在这方面,练成后只有好处。”
老头顺着尉迟彻的目光看去,然后翻了个白眼,道:“别看了,那丫头耍性子,老夫给了她一针,这会儿就算发洪水冲进皇宫也醒不过来。”
尉迟彻:“……”
翌日,薛怀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脖子疼,她捂着脖子坐在床上,两眼无神,心里却在骂:睡落枕了!
尉迟彻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薛怀蕊捂着脖子。
刚走过去还没询问,薛怀蕊忽然杀气十足地看向他:“那个臭老头呢?!”臭老头正在吃早饭。
不得不说皇宫里的伙食果真是不错,就说这顿早饭吧,都能吃出一股琼浆玉露的味道来,不愧是皇帝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