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纷纷劝了起来。
钱老头道,“谁为这个家做了贡献,谁是怎样的人,我心里有数。大儿媳妇也不需要如此。”又说着钱二贵,“家和万事兴,让你婆娘别没事挑事乱说话。”
钱二贵听父亲这样说,便鼓着眼睛骂起了唐氏。
唐氏还要闹,钱满枝赶紧拉着她说,“娘,快别说了,一家人算这么清楚干啥呀。”
她比妹妹钱满朵聪明多了,知道自己娘不受待见,不管有理没理,只要跟汪氏对上,就只有挨骂的份。
钱满朵可不愿意了,大着嗓门说,“姐,别人骂娘你没说帮着些,咋还胳膊肘子往外拐啊。”
钱满河见她添乱,赶紧把她拉了出去。
唐氏虽然在吵架中败下阵来,不过也算没白吵。
她有一点说对了,钱家大院不是大房一家的。钱老头作主,多给的那五百文,给了四房五十文,老太太五十文,大房得了四百文。
唐氏闹了半天,一文好处也没拿到。
钱四贵和王氏虽然觉得不一定非要这五十文,但还是要了,钱不多,是一种态度。
热热闹闹吃了中饭。饭桌上,钱老头正式拍板明天就给钱满江订墓碑找墓地,再找几件旧衣物,两天后正式下葬哭坟。三房病的病,弱的弱,这事就让钱满川和钱满河两兄弟带着钱亦锦主办。
饭后,钱香便去了钱老太的卧房,她使眼色让吴氏两口子也去了。钱亦绣也就屁颠颠地跟去了。
汪氏余光看着心里不太舒坦,被钱满川劝走了。
钱香低声跟老两口说这次她家一个月就赚了近两年的钱,虽然人都快累死了,但大家都高兴。她拿了二两银子孝敬老两口,又送了一根金簪子给钱老太。同时,又硬塞了钱三贵二十两银子表示感谢,还兑现了李家父子的诺言,送了钱亦绣一根金簪子,一对金耳环。
吴氏还想把钱亦绣手里的金簪子和金耳环要过来,“绣儿还小,不能戴这些。奶帮你保管着,以后给你当嫁妆。”
钱亦绣不给,说道,“姑婆给绣儿就是绣儿的了,绣儿现在戴不了,就给能戴的娘亲和姑姑。”
钱香听了直乐,跟吴氏说,“绣儿大方爽快,对我的脾气,真想让她给我当儿媳妇,可惜跟我家冬子差了辈分。”
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这话来了个大喘气,把钱亦绣也吓一跳。
之后几个人又说起了为小爹爹立衣冠冢的事。
钱亦绣觉得小娘亲一根筋认死理,她觉得小爹爹没死,让她把一个空坟头当小爹爹的坟头,她肯定不愿意。寻思着回去跟小娘亲通个气,做做工作,就先回了家。
她先去了小姑姑屋里,把金耳环拿出来献宝,“是姑婆送我的,我还小,用不上。小姑姑拿去戴。”
这么大的礼钱满霞可不敢接,还给她说,“绣儿留着长大了再戴。”
“我长大了咱们家就更有钱了,到时候买翡翠耳环戴,我喜欢翡翠耳环。”钱亦绣豪爽地说,又把金耳环推给了小姑姑。
钱满霞激动的脸都红了,说,“那姑姑先帮绣儿保管着,若绣儿想戴了,姑姑再还给你。”
钱亦绣又去了自己的小屋,小娘亲才午歇醒来。她把金簪子给了程月,“娘亲,这个给你戴。”
程月拿着金簪子看了看,笑说,“嗯,好看,留着给绣儿当嫁妆。”
小娘亲现在越来越精明了,把吴氏这套也学了来。
钱亦绣说,“绣儿长大了有更好的东西,这根簪子娘就戴着吧。”停了下,又道,“娘,别人都说我爹在打仗的时候战死了。”
“没有,江哥哥没死。绣儿不要听别人胡说。”程月难得提高声音说话。
钱亦绣道,“我跟娘一样,都觉得爹爹没死。但别人却认为爹爹死了,觉得爹爹死了就应该入土为安,应该享用家里人的供奉。若是太爷和爷爷想给我爹立个衣冠冢啥的,娘就答应吧。不然,太爷爷该骂娘亲了。太爷爷比太奶还厉害,不止要骂娘,还要骂我爷。”
“不。”小娘亲只说了一个字,就把嘴抿得紧紧的,眼泪汪汪地坐在那里生闷气。
钱亦绣把小脑袋放在她的肩上说,“娘,有些事情你不能太任性的,也要为别人想一想。比如我爷和我奶,在他们无暇顾及自己的时候,还护着娘,不让娘受委屈,不要坏人欺负娘。若是你在这件事上太任性,会伤我爷和我奶的心的……”
无论钱亦绣怎么说,程月都没说一个字,第一次生了女儿的气。
钱亦锦回来后,也跟着劝程月,可程月依旧不说一句话。晚上,连饭都没出去吃。
钱亦绣和钱亦锦就跟钱三贵夫妇说了程月对立衣冠冢的抵触。
钱三贵叹道,“我能想到你娘会有抵触,但这是大事,必须得让满江入土为安。不能因为你娘有病抵触不愿意,就不去做这件事。好好跟你娘说说,她虽然不算很清醒,但还是讲道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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