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都不担心,在太后眼前若还保护不了自己家的“成员”,她就不会把猴妹带来了。
付太后大概她也看出了这些孩子的心思,敲打道,“这猴子是你们表姑母的,表姑母离不开它。”
潘月听了点头道,“是呐,猴妹也是月儿的闺女,月儿离不开它。”
这些孩子都是人精,知道太后娘娘宠潘月宠得厉害,见状便暂时收了心思。
正说着话,来了一个内侍,说皇上听说猴妹来了,也想瞧瞧,让人把它领到太极殿里去。钱亦绣便让随同来的蓝珠领它去,又拎着它耳朵嘱咐了一番。
猴妹不在了,这些龙孙们的注意力便又都放在了太后身上。他们彩衣娱亲,说着各种讨好太后的话。
太后怕吵,一般十天才会让重孙子辈来请个安。这次病了将近一个月,好久没见他们了,也就多留他们一些时候。
钱亦绣注意到,在这些孩子中,朱肃锦说话的机会最少。难得他说两句话,还会被别的孩子岔开或抢了,再不就暗讽一番。看得出来,这些孩子是联手排挤他的。
钱亦绣的心里有些酸促,朱肃锦之前的性子是强势和外向的,可现在却是隐忍和低调的。或许他觉得自己在钱亦绣和潘月面前被排挤十分没有脸面,脸色有些发青,嘴巴都抿成了一条缝。
太后也看出来了,又讲了一阵话,便挥手让他们散了。
他们刚出了侧殿,就听见正殿里有内侍和宫女的惊叫声,接着是几个孩子的哄笑声。一个孩子还说,“大哥,你这么大的人,走路也不注意些。这马上要过年了,若是把皇太祖母的多宝阁撞翻了,可就不吉利了。”
“大哥”肯定是指皇长孙朱肃锦了。
太后问道,“怎么回事?”
正殿里的一个内侍进侧殿禀报道,“禀太后娘娘,刚才是宁王世子不注意,差点跌了跤。”
“只是不注意?”太后问道。
“这……奴才该死,奴才也没注意到。”那内侍跪了下去。
潘月虽然脑袋不好使,但也听出是朱肃锦受委屈了,一下就哭了起来。说道,“他们欺负锦娃,他们欺负锦娃。”又对太后说道,“皇外祖母,您要帮帮锦娃。”
钱亦绣的眼圈也红了,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这还是自己看到的,没看到的还不知朱肃锦受了多少委屈。
太后搂着潘月说道,“傻孩子,哀家帮锦儿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要帮他。若不是刚才哀家多跟他说了两句话,也不至于……哎。”
潘月懵懵懂懂没听明白,钱亦绣却是明白了。
这些孩子都是付太后的重孙子,太后能帮谁或是不帮谁?再说朱肃锦不在她跟前长大,感情更要淡漠些。
太后能注意到他,或是刻意“不帮他”,或许还是看在他是潘月养子的份上。若是没有这层关系,太后八成会是真的“不帮他”。
谁让太后有太多的亲孙子,而只有一个亲外孙女呢?
钱亦绣起身曲膝道谢,“谢皇太外祖母体恤我哥哥。”
她故意把“我哥哥”三个字咬重了些。他不止是您老人家众多重孙子中的一个,还是您最疼爱的的外孙女亲手带大的孩子。
付太后叹道,“家里孩子多了,就总会有个长短。家家如此,皇家更甚。哀家瞧着,锦儿是个聪明的小子,不会吃大亏。若真的吃亏了,哀家定会帮着的。”
这就够了。
崔公公笑着岔话道,“太后娘娘,珍月郡主孝敬了您什么好东西,也让奴才们开开眼见。”
太后听了,便让人把孝敬拿上来看。
那些孝敬送到了付太后的心坎上,别致,贴心,她都喜欢。她拿着钱亦绣做的睡衣睡裤看了半天,说道,“好看是好看,但跟咱们的衣裳不一样啊。”
钱亦绣笑道,“皇太外祖母,这衣裳是我自己想出来的,穿着舒适,也好看。”
潘月也说道,“是呐,月儿的亵衣裤都是这样的,江哥哥都说极好看。”
正说着,大长公主来了,她也是给太后娘娘送孝敬来了。
大长公主一来,就拉着钱亦绣对付太后说,“皇嫂,你是没看到这孩子那天的表现,哎哟,说是九天仙女儿也不为过。”
然后,讲了那天钱亦绣的表现。当然,她没敢说钱亦绣是被自己重孙子恶作剧推出去的,而是说重孙子知道她的才情,极力“请”她出去的。
尽管太后已经听说过了这些事,也知道黄锦玉的德行。但如果没有黄锦玉的那一推,重外孙女的好也不会被人看到。所以,她心里虽然不高兴黄锦玉,但也没有明面责怪他。
说得正高兴,寿王陪着老太妃来了,他们也是来给付太后送孝敬的。
老太妃是先帝的妃子,几十年前同还是皇后和太子的付太后母子一个阵营,一举消灭了先帝宠妃母子的阴谋,让当今顺利继承皇位。所以,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后,对他们母子都非常礼遇。
钱亦绣觉得寿王母子才是聪明人,与其不要性命地去抢那个位子,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做个王爷,过一辈子富贵日子,多好。
小娘亲的那架绣屏就在他家,以后得想办法买回来才行。
今天的老太妃可没有赏梅宴那天的高傲,她拉着钱亦绣的手笑得一脸和气,也夸奖了钱亦绣那天的才情。还说,“靖昌性子耿直,别人说啥她就信啥。那天知道自己受骗了,听信了他人的谣言,回家哭得什么似的。”
晌饭前,猴妹回来了,它高兴地把皇上赐给它的玉如意显摆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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