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澈给人的感觉一直很冷,哪怕和肖雪在一起时,除了比较相熟的人能看出他对肖雪已经算呵护,不熟悉的人看着仍会觉得皇上对皇后并没有什么,不冷不热,相敬如宾。
有一名自负美貌的女子有一较高下之心,想要上台表演歌舞,肖雪是单纯的女子,赵澈是单纯的男人,两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倒是紫衣侯和北堂镇南看出一点苗头来。
此女是穆云霓,穆大将军的女儿,京中有名的才女,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才惹得京中的青年男子为她着迷为了疯狂。肖雪见过她,那天在街上她骂过她,穆云霓没见过肖雪,哪怕几年前见过一次,如今也忘却了,那天肖雪又蒙着面纱,她自然也就不知道那是肖雪。
她要表演,其他官家女儿也要表演,总不能让她一个争了风头,于是大家便决定以穆云霓为首,其他女子为她陪舞跳一曲。大家都喝彩叫好,特别是几名老臣,他们恨不得皇上能看上一两个充裕后宫。并非对肖雪有什么不满,而是觉得皇上就应该三宫六院。
有人要表演,又是官家小姐,赵澈不好阻拦,今天是除夕没必要弄得大家都不开心,主要是肖雪已经兴致勃勃地等着看了。林宛儿小声问北堂镇南,“皇后这么开心,究竟知不知道这是为了皇上而跳的舞蹈?这是老臣特意安排的选妃舞,她不会不知道吧?”
北堂镇南看了肖雪一样,轻声说,“她好像是真的不知道。”
林宛儿觉得不可思议,北郡王的名声虽然不咋好,可年轻时候也是一个精明的人,肖冰她也见过,那是典型的人精,肖雪是北郡郡主,北郡又是朝廷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肖雪怎么会如此单纯呢?“皇上看起来倒是很乐意看这场选妃舞的。”
北堂镇南又了一句,“估计皇上也不知道。”
林宛儿不信,赵澈怎么可能会如此单纯无知,人家要算计他,恐怕正常人都要带百个脑子才勉强能和他对话,北堂镇南说,“皇上要是知道就不会闹笑话了。”
林宛儿没话说了。
穆云霓和一干女子去换舞衣,肖雪说,“皇上,你们京城的女子比我们北郡的女子还要活泼豪爽,我真心喜欢。”
肖雪的脸上有一层薄薄的红晕,说得无比真诚,她也想看看这世家女子跳舞和舞女有什么不同,她这话说得不重,可对于内力非常好的紫衣侯和北堂镇南而言,听到一点都不奇怪。且这两人还是特意竖起耳朵听赵澈和皇后的八卦,所以自然就听得清楚。
赵澈正想说些什么,紫衣侯已经一口酒给喷出来,紫衣侯和北堂镇南也算是熟识了,北堂镇南都没忍住笑了,两大人物如此失态,百官当然好奇,于是纷纷竖起耳朵听。赵澈蹙眉看紫衣侯,以眼神暗示他,问他怎了,紫衣侯做了一个中箭的可怜样子,赵澈越发不解。
肖雪却觉得此人可爱。
北堂镇南把这话和林宛儿一说,她都忍俊不禁,不知道两位得意官员说什么,赵澈也懒得理会,他觉得和他们无关,反正紫衣侯经常抽风。
倒是肖雪有一个问题让他疑惑,“什么叫你们京城,我们北郡,你如今也是京城的人,皇后在家没念过三从四德吗?出嫁从夫。”
“没听过。”肖雪摇头。
赵澈嗯了一声,“三从四德就是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是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紫衣侯和北堂镇南脸上一起抽搐,皇上,您娶了一个极品皇后,您也成极品了吗?竟然一本正经和皇后说起三从四德来了。
请脑补皇上同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