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红哭穷,无论如何,她不可能拿自己的银子出来。
男人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她死也不出银子,看谁忍得住。
小李氏被气得半死,和柳红虚伪一翻才出柳红的房,说来说去,在二个人的心里,银子比自己的男人重要。
铁小山三兄妹吃完喜宴回来,已经傍晚时分,进家看着程氏正在浇地,想起是程家二郎、三郎作证把朱叔告官司,三兄妹谁也不理她。
“小山,晚上我们吃煎鸡蛋,大郎媳妇给我带回来的,鸡蛋可金贵,晚上香煎二只,和野葱一样煎,可下饭。”程氏没看到儿女们的脸色,她似乎心情不错,挑担子的步伐轻快。
“……”
“她吃六奶奶一顿全肉,都不见她说句好,如今拿程家三只鸡蛋回来就像抱只金鸡回来一样,真不知道,她在得瑟什么?!”
青山看不惯程氏炫耀嘴脸,声音不低回敬道,目光就落在厨房碗筷柜子上三颗比鸟蛋大一些的鸡蛋。
这话惹得铁小山和小妹同样看向那三只鸡蛋,很不道德掩嘴笑了,铁小山轻拍青山一把,“这话别再说,否则她又闹得我们不得安宁。”
听罢,三兄妹沉默,各自做自己的事情,想等大哥回来再说。
“小山,你没听到娘说吗?小妹?你出来,帮娘浇地。”程氏没得到回应,干脆放下竹勺,走到客厅大门前喊。
这一喊,三兄妹排排走出来,铁小山没好气问,“你为什么要问长念要回那五十两银子?”
程氏原本看自己三个儿女脸臭臭的,心里有些发慌,当她听到铁小山说起那五十两银子,顿时觉得生气,想起在程家,她大嫂和自己说的话,她双手插腰,挺起胸,学着她大嫂泼辣的模样,“五十两本来就是程家的,我凭什么不能要回来?长念凭什么拿那五十两?”
大嫂说得对,她不能再软着性子让人欺了去,前半辈子在铁家被婆婆压得不敢反抗,如今分户,她当家作主,她得立起来,唯有泼辣,强悍别人才不敢欺她,像她婆婆,像她大嫂,二位代表人物,村里没有人敢惹她们。
三兄妹看着程氏那不伦不类的模样,失望摇摇头,看来他们的娘这次去程家没少让人教着,这架式分明是学他们大舅母的。
“就凭程家三郎半夜三更提着毒肉来毒人家的狗!就凭程家三郎被人家当场逮住,打死都不为过,当我厚着脸皮求情,你哭哭啼啼求人家不报官,长念是念在亲戚一场,让你们赔五十两了事,现在倒好,道歉没一句,转过头来就咬人家凭什么拿你程家的银子,理直气壮去要银子,谁给你脸?”
铁小山没忍住,当场暴发。
“大家一场亲戚,用得着这么狠吗?五十两都能过十年,打三郎那么狠,她乍不赔医药费?搬家进时,她家狗咬伤你外祖一家十几口,我都没要她医药费,她还敢拿程家的银子?!”
程氏越说越起劲,“你大舅母和大舅如今还有床上躺着,药费都花二十几两,若不是三郎媳妇娘家帮忙,这事还不如乍整?大郎媳妇和二郎媳妇和四郎还在牢里,你们几个倒好,个个白眼狼,不帮自己人去帮外人,人家给你们什么好处?
当初她救你们兄妹,在山里,你们早就还清,现今你们凭自己的本事赚钱,和她有什么关系?!我们不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