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不曾做到,不代表如今做不到,郯渊,人不会永远停在从前的。”灵雾浮动,乐清现于步蘅身后。
他视线落在她的后背,关切问道:“你受伤了,撤兵吧!此时已经对我们不利了。”
步蘅抬手:“上一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天地皆不合时宜,如今又是,白衣你究竟要为你的无能找多少借口啊。”
乐请:“我知道上次是我办事不力,这一次是真的不利,你相信我!”
“信你?这一次你打算如何,在去天牢挨几百鞭子吗?”步蘅侧目看着他,眼中讽刺:“怎么,你是在乎旧情,不肯出手吗?”
乐清低声笑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臣孤身一人,又能有什么旧情啊陛下,上一次的事情,绝不会在一次发生。”
步蘅:“那你就好好在后面待着,不要出来惹人嫌。”
乐清紧了紧拳头:“陛下……”
步蘅:“闭嘴!”
乐清默默后退一步,安安静静的当他的背景板。
步蘅:“天军听令,天火天雷齐放屠沼渊林,驱除邪祟,铲除妖邪。”
“是,是,是。”
寂无名纵身飞入天军之中。
步蘅:“寂无名,你非要与本座为敌吗?”
寂无名剑指步蘅:“你与三界生灵为敌,便是我与我为敌!”
“很好……”步蘅话说了一半,一生巨响,天兵被震飞。
“啊啊…”
“啊……”
步蘅看着在天军之中闲庭信步相携而来的两人笑容僵在脸上。
遥知知一头披散的长发,在硝烟之中随风起,显得格外的慵懒和凌乱。
可是凌乱亦有凌乱的风情。
被偏爱的人就是可以肆无忌惮,无论她什么样子,只要是她,郯渊就会爱她。
可是有些人精心打扮,戴上最名贵的首饰,穿上最华丽的锦服,也不会换来一个回眸。
这世间的爱恨到底该怎么算呢?
迎面而来的一剑,让沉思的步蘅清醒,她从云端翻身飞起,衣裙在空中滑落,身姿轻快优美,宛如九天揽月的舞姿。
遥知知抬眸,与步蘅的眼神碰撞,一个桀骜不驯,一个温柔决绝。
都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性格。
遥知知剑花一转,升空而上,朝着空中的步蘅追去。
菱纱从遥知知眼前滑落,天女散花一般,将遥知知圈外其中。
步蘅从空中向下,手臂菱纱卷着玉柄长剑从至她的手中,她朝着遥知知刺去。
遥知知为不避让,持剑相对,剑锋相抵,烈火寒冰与云端烟雾相撞,以柔克刚,以刚克柔,互相不得进一步。
步蘅:“没想到啊,你的实力竟然已经这般厉害了?”
遥知知反嘴答道:“是啊,多亏了你这茧海献灵祭里的恶鬼的付出啊,同时也得谢谢你。”
步蘅气的心梗,她做的一切竟然都为别人做了嫁衣。
菱纱缠上遥知知的腰,拖着她将人吊了起来,一条一条的围了过来,将人缠成一个茧蛹。
步蘅借机,抬手蕴起灵力,化为剑光,长剑脱手,朝着茧蛹刺去。
剑锋触及菱纱,菱纱嘭的被炸开,烟火缭绕,漫天飞纱,遥知知从火雾中窜出。
手中动作极快,下手狠辣。
步蘅连连后退,菱纱在两人之间,云层之中穿梭,却也在九洲剑锋之下碎裂,成片落下。
步蘅看着眼前的剑锋,往后而去。
天兵拦住遥知知,她才得以拖着满身伤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