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震惊过后。
随之而来的是汹涌扑来的恐惧,几乎要淹没他,顿时连呼吸都困难,“……”
站在另一同色锦衣,却跪在暗影首领的身前,他是被唯一生擒,作为怀王安插在皇宫里的其中一枚棋子。
谢以祜一个眼神。
那如秋风落叶般萧瑟发抖中的锦衣男子,被暗影踢了一脚后背心,膝盖再次重重地磕在了地儿上,人扑前趴在地儿,十分狼狈。
他投向怀王的眼神里流露出期盼的目光,而怀王却忙避开,转而似落水者找到了浮木,他三步并作两步,想要拉住谢以祜以做要挟。
可谢以祜似乎猜到他有所异动,在他伸出五爪的时候,身体就错开了,他落后一步,保护他的暗影已横在他与怀王之间,成了保护之势。
“太子殿下,你……”
怀王眼下失了机会,自己落了下乘,面色狰狞,打算来个鱼死网破,可他连谢以祜半片衣角都碰不到!
谢以祜目光沉冷,面色平静地凝着怀王,被掐得发白的指骨,冷声道,
“皇叔以下犯上,又私自带兵闯入太和殿,欲要劫持本宫,此等谋反逆贼,尔之罪理应当诛!”
当闻得谢以祜一句“诛杀”,怀王脸色铁青,目光虚闪,急着掩耳盗铃,试图辩解道,“本王护主,何罪之有!”
“煽动后宫嫔妃逼祖母太后,令其气急攻心,差点儿殒命,你敢说这里没有你的手笔!
太和殿逼宫在前,事败狡辩在后,此事皇叔即便舌灿莲花,本宫听着,你又作何解释!
本宫倘若真顺了你的意,此刻为阶下之囚的那人,便是本宫!
而这些,都不及你不惜拿祖母太后的性命,来达到你逆谋的目的。方才翊坤宫奴才匆匆赶来,可称宫中走水,此事,你敢说非你所为!
这一桩桩罪,可是罄竹难书啊!”
谢以祜步步逼近,一连三问罪。
怀王心虚,被他强势之势,逼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最终后背被逼退、贴在了殿内的圆柱之上。
里衣裳紧紧贴着冷汗涔涔的后背,但,最寒还不及谢以祜如淬了冰的眸子。
有一瞬的错觉,怀王觉得谢夙秉此刻就站在自己的眼前!
谢以祜一双极其光辉灿烂的黑眸子,此时冷硬得似能刮人骨。
见其袖袍一挥,命人道,“怀王心存逆谋之心,将人抓起、关押在天牢,等候父皇回宫后发落!”
御林军押着怀王,欲要离开大殿,却见他使力挣脱,并大吼叫道,“你敢!”
见此,谢以祜气势半点也不比他弱,对其粲然一笑后,却森然的冷,道,“可笑!你可犯的是逆谋死罪,看他们的下场,本宫又如何不敢治你的罪?!”
闻言,怀王一窒。
就他一晃神,御林军首领即刻将人锁住,封住了嘴巴,强押着人离开。
谢以祜自然不会在这时候处置怀王。
等人被关押后,他匆匆往翊坤宫赶去——
此时,小喜子已收到消息,怀王被押下,而谢以祜毫发无损。
向李应敛禀报翊坤宫走水之事,他便先回翊坤宫回禀。
谢以祜赶到时,亲眼所见,懿太后安然无恙,他才松了口气。
双手一揖,他朝座上的懿太后行了一礼,“孙儿给祖母太后问安。”
谷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