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粗切了一声,他这一声,其实就是否定了张凌雪。
何雄,根本就不叫何雄!
或者说,何雄只是一个化名,他真正的本名并不叫何雄。
得知此事的杜易四人,面面相觑,虽说早有预料,但此时真正得到肯定,也难免惊讶。
大粗似乎也是知道自己一时说漏了嘴,又重哼了一声,继而一声不吭。
杜易皱了皱眉,他感觉到何雄,在大粗心底有极高的地位,甚至是已接近于信仰般的存在。
这么问下去,必不会有结果。
不如,换个角度。
此时,杜易的嘴角忽而轻轻上扬。
“大粗,想你也是享誉国际的登山专家,怎么会甘心,为这样一个连本名都不敢用的怂包,白白丢了性命?”。
杜易先是点名大粗的身份,后又贬低了一下大粗心中接近信仰的何雄,希望能借此,引起大粗心底的怒意。
人一旦冲动,就容易上头。
到时候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得说出来。
果不其然,紧接着大粗的神色,就变得怒气冲冲。
也就是他此时在和四人僵持,否则他真得松开手中的线,好好和杜易掰扯掰扯。
“你懂什么?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个真我宗吗?”。
杜易想了想,在古刹底时,大粗曾说过一个叫真我宗的教派。
这个真我宗行事做派极为邪门,甚至差点引起大粗的信念崩塌。
“何雄,和真我宗有关?”。
“祖师爷才不会与那等邪教扯上关系!在我发现真我宗那一地牢的尸体后,整个人就变了,终日借酒浇愁,老婆孩子也弃我而去,那一段时间,真是我人生中最昏暗的日子!”。
说到这,大粗的神色有些黯然,他看上去并未说谎。
只不过,当日在古刹时,大粗并未提及过他有这么一段极端颓废的日子。
“就在那时,祖师爷出现了,他改变了我的人生,让我重塑信仰,让我知道这世界是如此美妙!你们说,祖师爷是个多么伟大的人?不!他不是人,他是神!”。
说着说着,大粗仰着头,竟陷入了自我陶醉。
同时,他渐渐放松了警惕,手中的引线,也未捏得过紧了。
杜易悄悄往前进了几步,甚至他都没有发觉。
但杜易听着他的话,却是暗暗心惊。
他怎么觉得,这个何雄,简直像个邪教头目,传销头子一般,这不是赤果果的洗脑吗。
这让他想起了所谓的饭圈女孩,有时候看看她们所谓爱豆底下的评论,也是如同大粗一样,恐怖如斯!
“说了这么多,他到底是什么人?不还是一个不敢用真名的怂包吗?”。
“你说什么?你好歹也是道家的人,怎能诋毁祖师爷!”。
就在这时,大粗的眼睛忽然红了,他竟猛地一把抛下了手中的引线。
“我告诉你!他乃是道家玄针门的祖师,邓九婴!一个活了三百多年的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