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这些东西都有毒!你们好大的胆子敢关我,皇上知道了不会轻饶了你们的!”二夫人大声咒骂道。
张婆子嘿嘿一笑,上前低声道:“奴婢就是为了此事而来,你若是想出去,奴婢有法子。”
二夫人微微一怔,散开的眼光微微凝聚起来,盯着她道:“你有法子?你有什么法子?”
“自然是能帮您重新夺回掌家之权的法子,不过您可得听奴婢的,这几日不能再闹了,否则他们日日给你灌下那迷汤,您就是本来没疯,那汤喝多了都要疯了。”张婆子道。
见二夫人神色缓和了些,才又趁热打铁:“就算您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四小姐想想不是?她才得了一门好亲,若是您一直被关在这里还疯了,那顾家人哪里还会娶四小姐?”
二夫人一听,连忙点头:“对,还有我的翡儿,还有业儿,业儿是被她们害死的,我得想想法子……”
“奴婢有一个好办法,但是需要您配合才行。”张婆子忙笑道。
“你说,你快说!”二夫人急切的走过来,脚踩在瓷片上,疼的又是一声大喊。
张婆子忙踢开那些瓷片,这才上前细细叮嘱了一番,二夫人听完之后,眼睛也亮了起来:“那日长公主真的会出游吗?”
“那是自然,九九重阳节,长公主每年都要去给已故的驸马爷去插茱萸,绝对不会错的。这几日您就听奴婢的,好好带着,将自己收整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就是,他们送来的那汤您继续喝,等他们一走奴婢就给您拿催吐的药来全吐了,万不能引起他们的怀疑。”张婆子道。
二夫人点点头,看着那些饭菜,也觉得饿了,这才狼吞虎咽起来。
接下来这几天她的确安安分分的没有动静了,传到老夫人那儿,老夫人也只是觉得灌得那迷药起了作用,因着有更头疼的事儿,便不再过问了。
看着面前趾高气昂的老鸨,老夫人气得面色铁青:“当时不是说过,不许他再去你们那儿赌的么!”
春华楼的老鸨五十上下,打扮的花枝招展浑身的脂粉味儿,闻言,精明的眸子一闪,笑道:“来者是客,我们开门做生意的,哪有把人往外推的道理?再说了,侯爷是自己强行要留着不肯走的,小的们也不是没劝过。不过老太太,现在侯爷可是跟胡家公子赌输了钱,整整三万二千两呢。人胡公子近来才升了官,所以也大方,说直接抹了零头,您给三万两就是,不然按照咱们行里的规矩,虽是不敢断了侯爷的手脚,只怕也是暂时回不来的。”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整整三万两,都够她们现在好吃好喝过一年了!
老鸨见她不说话,继续道:“我们春华楼向来也是不怕事儿的,您可以去打听打听,这么多年有谁敢对咱们春华楼动手没。这银子您要是不给,您连亲儿子也不救的事儿可就要传出去了,何况小公子很快就要参见今年的秋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