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再想要买到这么便宜的马可就难了。
“嗯。”
...
“客官,您的银子。”掌柜将一袋银子交到肖亦宁的手上,笑道:“您打开数数。”
“好,我先谢过掌柜的。”
肖亦宁打开钱袋子,一边数着手里的银子,一边在心痛她亏掉的钱。
片刻后,肖亦宁就将袋子里的银子数完了。
她把袋子放身上装好,“掌柜的,这钱的数目对了。要是没有其它问题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没问题,没问题,二位客官请慢走。”
自知占了便宜,掌柜的心里早已乐开花,对二人笑眯眯地拱手相送。
...
两人已经走出了好几十步远,身后的掌柜、马也已糊成两团朦胧的影子。
肖亦宁却还是在一步三回头地朝着那客栈的方向看去,不住地摇头叹息:“太亏了...”
“快点走了,肖亦宁。”
瞧见她如乌龟般慢吞吞的行走速度,江修不由得出声催促起来。
“唉。”
肖亦宁垂头丧气地,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肖亦宁,亏掉的银子算在我头上。回到江陵我补给你。”
江修提高声调,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嗯?”肖亦宁不解,质疑道:“为什么要算你头上?这买马卖马,都不关你事。”
“三两银子而已,我给你就是了。”见她闷闷不乐,江修的心底升起怜惜,宠溺一笑,挥挥手,“麻烦你快点走啦。”
肖亦宁是个不折不扣的守财奴。这一点,江修非常清楚。
她的“症结”是太在意那亏掉的三两银子,只要“对症下药”,肖亦宁很快就会忘掉亏钱的不痛快。
听闻江修无缘无故的要多给她银子,肖亦宁想都没想,马上拒绝,“是多少就是多少,我干嘛要多要你的钱?”
她虽然爱钱,但是也有自己的原则,那就是——不是自己的绝不要。
“嗯...”江修摊开手,眼神清澈明亮,“算我欠你的利息,这下总可以了吧?”
“哦。”
这样一算下来,自己倒是不亏。
但吃亏的那个人却换成了江修。
不过,有些时候,做人应该学会变通。
该改变的时候还是得改变。
管他三七二十一,只要不是自己吃亏就行。
就冲江修这二世祖,也算是劫富济贫了。
抬起头,肖亦宁颓丧的心情一扫而空。
她伸出食指,隔空对准江修的胸膛,“你说话可要算话啊!”
“我骗你干嘛?”江修严肃起来,挺起胸膛,一身正气,“本公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嘁。”
肖亦宁还是不免有些怀疑江修,毕竟有他不守承诺的前车之鉴在前。
她表情凝重,伸出食指的手不停地摇晃,“呐,你一定要记住你说过的话。”
“记得,记得,走啦!”
江修绕到肖亦宁身后,推着她往前走去。
“哦。”
刚走几步,肖亦宁还是忍不住频频回头,然而每一次都被江修把脑袋给扳正了。
“你一定要记得。”她加重语气,郑重其事地说道。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