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她还好吗?”百里渊的嗓音干涩,艰难地说出心里叫了无数次的名字。
“唉,表哥,你还是忘了她吧,她……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你也应该放下了,和张氏好好过吧!”
青衣女子轻叹一声,终是说了残忍的话。
她只是希望自己身边的人能幸福,虽然她已经很不幸了,但是她身边的人怎么也是不幸,命运怎么老是跟人开玩笑。
“不,我不信命,我等着她回心转意。”
百里渊还在执着,只是他忘了,背叛是爱人之间最不可饶恕的罪。
“晗月是个好孩子,你不用担心晓雪,她们都是一样心地纯良的好孩子,但愿她们不想我们。”
青衣女子说完,就打算离开,百里渊急忙说道:“自从阿兰走后,我就与张氏和离,她和老大老二早就搬出王府,我给他们另外修了房屋。”
“你怎么还不明白?我能明白阿兰的心思,不然我为什么还要离开那个人?”
青衣女子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失魂落魄的百里渊。
出外赈灾期间,周晗月的书信早就到了翰林院,一直到百里尘回到皇城才有机会看。
百里尘在灾区无法收到周晗月的书信,但是他也会写信,送到驿站,再送到周晗月的手上。
每次收到书信,周晗月就特别安心,虽然信上回的不是她寄出去时问的,但是她依然开心,终于有一天百里尘会看到她写的信,知道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发生的事。
分开的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半年,又半年,周晗月回过头来看,才发现他们已经分开了整整一年了。
一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
及笈礼之后,上周家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快把门槛踏破了。
这些周晗月不会写进信里,但是百里尘猜得到。
好在周晗月的祖父母和父母亲都不是专制的人,每次上门提亲的人,都会问问周晗月喜不喜欢。
周晗月当然是回答不喜欢了。
慢慢地,周晗月一个“农女”还难求娶的传闻就在烟州城传开了。
街头巷尾,茶余饭后,到处都能听到关于周晗月的事迹。
就连说书的也编了一本小说,道:农家有女初长成,空有倾国倾城貌,心向远方,千金难求……
虽然周建明无功名,周家也世代经商,周建华和周建平虽然做了地方官,可谁不知周家三兄弟不睦,早就分家,基本不相帮。
自古,即使富可敌国,不如手握权势,而向周晗月提亲的不无世家子弟,皆是失败告终。
“权势,财富,才貌,这些都是世人所求,只是他们不是月儿的良人,月儿宁愿终身不嫁,一辈子侍奉二老,也不愿将就,望父母亲成全。”
周晗月再一次向周建明和谢诗华表明心意,态度严肃,矢志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