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朕做的这些,当真值得吗?”
“臣不敢妄言。”
“朕命你说。”
内官斟酌了片刻:“臣以为有个念想也是好的。”
伏诃低低笑出声了声:“你说的对。”
他做这些,从一开始也不是全然为了她。
回去的路上,封无邪拉着柳谕汀的手:“师尊,你方才和伏国皇帝说了什么?”
“想知道?”封无邪含笑。
柳谕汀点头:“嗯。”
“乖徒儿想要为师说什么?”封无邪瞧着她。
柳谕汀抬眸望着封无邪的眼睛:“没什么。”
“你走后,为师没有与他说乖徒儿你的事情,为师与他说了为师需要之物之事情。”封无邪如实说。
“师尊找那魂器,所为何用?”
月光将空旷长街之上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为师以前不识人心险恶,遭人暗算,声名俱毁,后遭人封印,为了以防万一,九重冥州将破解封印的两件魂器封安放在中州大陆。”
“两件魂器,以血脉之力封印,一件为伏国皇室掌控,一件为柳国皇室掌控。”
“柳国手中的魂器在柳国被灭后,便落入了姜国之人手中,后聂邢舟去了姜国,魂器便被聂邢舟所掌握。”
“先前为师去柳国边界雪山,便是为了阻止聂邢舟取得柳国皇室中人之血,激活手中魂器。”
柳谕汀看着自己身侧笔挺俊逸的封无邪,鼻子忽然就酸了。
“所以师尊如今是……”
“分身,本体沉睡,意识用秘法转生,目的是来此寻找魂器返回九重冥州破开封印。”
封无邪停下脚步伸手捏着柳谕汀的脸:“所以乖徒儿,你若跟随为师去九重冥州,面临的可能是举世皆敌。”
“师尊,我不怕。师尊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为师昏迷许久那一次。”封无邪说。
柳谕汀歪头:“那师尊可知为何我以前能不能修炼,只能修习师尊的功法?”
封无邪缓缓摇头:“为师不知,为师这功法,便是在九重冥州,也是与生俱来。”
宫宴结束后的几天,伏诃都没有再过来,这让柳谕汀轻松了许多。
然而第十日的时候,封无邪又有事情出去,柳谕汀从清月塔中出来,又看到了伏诃。
“陛下。”柳谕汀拱手。
“我想了很久,有些话,还是相对小公主说明白。”伏诃轻笑。
两人行至清月书院的湖边,伏诃先不顾形象地在草地上坐下,慢慢说着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情和内心所想。
“你不愿欺骗感情,可我也不想和小公主形同陌路。”
“为你复仇,本就是我想了十多年的事情。”
“我为此努力了十多年。”
柳谕汀看着眼前这人,心情复杂:“你……值得吗?”
“值与不值,我说了才算,该是多可悲?”伏诃笑了笑,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就算你说不想利用我,我大概依旧会按照以往的想法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