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无邪刚将柳谕汀放下,柳谕汀便半睁开眼睛,瞧着封无邪。
不过柳谕汀还没说话,封无邪便主动开走,在旁边躺了下来:“别怕,为师不走。”
柳谕汀心中安定了些,便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
第二天最后起来,柳谕汀便感觉神清气爽。
“师尊,那么我们今天去哪里?”柳谕汀望着封无邪,眼眸之中浮现些许期待。
阳光落在封无邪身上:“乖徒儿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选一个方向过去,为师和你一同过去。”
柳谕汀环视了眼周围,最后目光看向南方,伸出手指了指:“师尊,我想去那边。”
封无邪点头:“好。”
封无邪和柳谕汀十指相扣,朝着南方而去。
城池之中还有许多人戴这面具,柳谕汀和封无邪也将自己的面具戴了起来。
两人就这样和城池之中的其他人一样,朝着城门之中走去。
两人对下一个地方保持着期待,然而突然一个戴着额头上有个阴阳鱼印记的黑白面具的人,拦住了去路。
“小姑娘身上似乎有伤啊。”那人的声音男女莫辨,突然出现挡在了柳谕汀和封无邪身前。
柳谕汀看着前面出现的人歪了歪头:“你是何人?”
“乖徒儿,你退后。”封无邪说着,往前一步挡在了柳谕汀面前。
封无邪半眯起眼前盯着眼前这人,发现凭借他的修为,竟然看不透眼前这人的面具,看不到这人的样貌,更加看不穿这人的修为。
莫非这九重冥州,还有修为比他还要高深的人?
封无邪的心中,突然凝重了起来,如果九重冥州还有修为比他高深之人,那么代表着柳谕汀便不是绝对的安全。
他虽然修为还在,但是为了及时赶到柳庭帝宫去救柳谕汀,身上留下了不轻的伤。
如果有修为与他差不多的半步冥神存在,那么他在有伤势的情况下,也许不是对方的对手。
他自己就是半步冥神,深知到了这个地步,柳谕汀这样的尊者一阶对半冥神来说,想要杀死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所以,如果打起来,相要护住柳谕汀实在艰难。
“别紧张别紧张!”那人连忙摆手,将手举过头顶告诉封无邪自己并无敌意。
封无邪依旧盯着眼前这人:“你是何人?”
“我来自天机阁。”那人直接交代自己的来历。
天机阁?封无邪眼眸之中浮现出一抹意外之色。
九重冥州明面上只有掌管九大冥州的九大势力,但是他已经到了这个境界,自然能够接触到一些秘辛。
他知道,除了九大冥州的势力之外,还有一个超然九大冥州势力之外的超然势力。
这超然势力便是天机阁,只不过天机阁向来神秘,便是他掌管影月冥州之时,都没有发现天机阁的具体所在。
但是封无邪对天机阁也不是一无所知,他知道天机阁和冥河息息相关,似乎就是因为冥河而存在的一个势力。
“所谓何事?”封无邪生意淡漠。
那人闻言说:“是这样的,天机府正在寻找冥河守堤人,公子身边的这个这位小姑娘便很合适。”
封无邪抿了抿唇便要拉着柳谕汀绕过眼前这个天机府之人。
“诶诶!两位莫急。”那人连忙追上重新封无邪和柳谕汀的脚步,重新堵在了两人前面。
封无邪眼眸之中凝聚出了冷意:“让开。”
柳谕汀琥珀色的眼眸盯着眼前这人:“我不感兴趣,不想离开师尊。”
“你们先听我说完,载考虑考虑要不要来天机阁。”
“其实这姑娘与我天机个早有缘分。”
柳谕汀歪头:“此话怎讲。”
“柳练白二位当是知晓,她原本就是我天机阁的冥河守堤人。”那人用他男女莫辨的声音说。
封无邪听到天机阁来人说此话,眼眸更冷,若非他不想在此时柳谕汀的面前杀人,这人如今已经没了性命。
“她不是柳练白,也与柳练白再无干系。”
“是不是柳练白没关系,有关系的是,她继承了柳练白的天命,是命定的冥河守堤人。”
封无邪没想到,柳练白身上还有这样的东西存在。
“若我们执意不成为天机阁守堤人呢?”柳谕汀眼眸盯着这天机阁来人,声音很是平静。
“注定的命运,谁也逃不脱,如若没有守堤人,冥河汛期到来,冥河河水漫过九重冥州,生机尽灭。”
“万物生灵,但凡有元神的生灵,其元神都会被卷入冥河之中。”
“无人可以逃脱,你的师尊,你身边的所有人,甚至你的家乡中州大陆,没有人可以幸免。”
“冥河水退去后,九重冥州会重新焕发生机,但是那时候的一切,都将与现在再无干系,又是新的一个轮回。”
“我们天机阁行事从来不强求,想与不想,全看二位。”
封无邪闻言沉默许久,看了眼旁边的柳谕汀后问:“汛期何时到来?”
天机阁来人轻笑了两声:“距离现在只剩下堪堪五百年。”
“无需本尊这徒儿,本尊当着守堤人如何?”封无邪声音淡漠。
天机阁来人摇头:“守堤人非明定之人不可。”
“我愿意!”柳谕汀突然出声。
她虽然不记得什么,但是紧紧是身边的封无邪,便是她想要守护的人。
她知道封无邪其实不喜欢九重冥州上的任何人,但是封无邪愿意为了她热爱这一切,那么她也想要为她们二人的未来,搏一个未来。
她们昨天还憧憬了明日地美好,这愿望怎么能在今日都幻灭下去。
她想要守住这一切,既然这是她的命运,那么她欣然接受。
封无邪看着柳谕汀,脸上露出了些许无奈,足最后问天机阁来人:“本尊可否能一同前往天机阁?”
“自然,守堤人也需要护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