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知道您是疼我们兄妹,可我连个谢礼都给不起,您就让我表示一下,不然我心里不安。”
“那不行,我和你爹是把兄弟,打小一起长大的,跟别个不同。”
“这样吧,你去把东西卖了,你俩一人一半,咱们一起干酒坊也需要钱呢。”
五爷爷在旁边听了半天说了句公道话,一码归一码,谢礼就是谢礼,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行,那我填在酒坊里,我手里还有一些刚好算我入股。东西我明儿回去给你卖掉,这药膏卖多少都是你的,可不能再推辞了,我这已经拿了你的钱了。”
赵阳不要续骨膏的钱了,有这药贴的礼钱已经太多了。
“那行,我知道叔疼我,我回头还想着和燕子一起做生意开个胭脂铺呢,不过这事后话了。”
赵凤心里的主意不止一个,秘方也多得是,缺的是可靠有能耐的人合伙。
赵阳知道她会做胭脂水粉,笑眯眯的应了,“燕子就会吃,还不是我张罗。”
“哈哈哈!”
说完了事赵阳这才走了,明儿要回省城,主家那头还需要他想点办法才能脱身,还得找人盖酒坊。
“这回心里踏实了吧,剩下的事交给我,酒坊弄起来我就能让全村都同意请族谱挪回去。”
五爷爷笑眯眯的开口。
“那还得麻烦您呢,我去看看我二哥酒曲搞出来没?”
配方给了他,要靠他自己把酒曲搞出来,这以后酒坊还是他主持酿酒,自己早晚要嫁人的,他必须全盘掌握手艺和秘方,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谁来了,多大能耐都不能他给挤出去,咱靠手艺吃饭。
“二哥,你酒曲弄咋样了?”
“你看看来,和你要求不?”
赵毅这几日一直在琢磨酒曲,给了两款不同味道的清香酒,先弄一款出来再说,剩下的先放放。
赵凤抱起酒曲砖块闻了闻,微微点头,撞断砖块,露出横截面,仔细的观察。
“还不错,我跟你交代的几个要点都注意到了,后面就是熟能生巧,酒曲很重要,它是第一步,这个搞不好酒出来品质也不好。”
赵毅用力点头,“你放心,我晓得轻重厉害。”
“嗯,这个酒曲算不得最好,还可以更好,你带着虎子哥他们把手艺学会,咱是靠手艺吃饭的,谁来了你都站得住,缺了谁都可以,缺了酿酒的师傅可玩不转,我二叔的店早晚要玩完。”
赵毅看她一眼笑了,“就属你最鸡贼,咋地你想要那个店?”
赵凤挑挑眉,“我让阳子叔给我卖秘方去了,卖回来我就有钱了,擎等着他垮台我好去买铺子呢。
我为啥不要,那是爹辛苦多少年干起来,有他啥事,吃现成饭还挤兑我们……”
说起这些事她气不平。
赵毅摸摸她的大辫子,“凤儿,委屈你了,二哥一定好好干,给你争口气。”
望着妹妹,懂她的委屈和不甘还有愤怒,替爹委屈,也是替他们兄弟抱屈。
“嗯,二哥我可等着你给我赚嫁妆呢。”
“那肯定。”
赵毅用力点头,没忘记这事。
那架子床和梳妆台就是她的嫁妆,如今也给卖了,心里像针扎似的疼。
上好的木头,老爹一点点打磨出来的给妹妹做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