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回了村,下午大家吃了饭都来祠堂了,对赵仁扒墙头这事都很不满,谁家都有闺女呢,你扒人墙头不能就这么算了。
赵兴也回来了,老太太也顶着一脸伤痕出来了,马氏和老太太也彻底撕破脸了。
“人都来了,我就说一下吧,赵仁和赵然两个半夜跑去斌子家里偷钱,让人抓住了,人赃并获。大家伙说说怎么处理?”
“打死他们,扒人墙头,不要脸的东西,以后谁家有姑娘不得担心的睡不着觉,坏姑娘名节,打死他们,把他们全家赶出赵家村。”
赵旭声音最大,第一个出声,如今他在赵毅的酒坊里干活,和赵刚几个关系处的最好。
“就是,扒人墙头还了得了,这一家子可真能作死,一出一出的不消停,往死里祸害孤儿寡母,真是个畜生。”
村里其他婶子也同仇敌忾,我们也有姑娘啊,名节坏了可活不成了。
大家此起彼伏的骂声不绝于耳,对赵兴一家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自私自利完全不管别人死活,把赵家村的名声当狗屎踩在脚下,让村民们的愤怒达到了顶峰。
三爷爷抬起手往下压了压,“今儿来有两件事要处理,一个就是这两个孩子做小偷是一定要惩罚的。
还有一件事就是彻底解决这两家的恩怨,老五你来说吧。”
三爷爷说完看了眼五爷爷。
赵兴见五爷爷站了出来,心头一跳,有了不妙的感觉。
“今儿我要给大家说一桩事,斌子他爹赵言本来就不是老四的亲儿子,是过继我弟弟的幼子。”
“什么?”
村里人大惊,年纪大的长辈们却处变不惊,并不惊讶看着是早知道了,只有年轻一辈不知道这事,当年他们还小。
老太太也慌了神,拽着赵兴的袖子扯了扯,“大兴……”
心口慌得厉害,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把这一家子赶出去是她毕生的心结,可不代表不承认赵言这个儿子,老头子很看重这个长子。
“五叔,您说这些干嘛呀,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就算分家了也是一家人……”
赵兴赶紧站出来阻止五爷爷,不能让他继续说下去,他要带走斌子一家子,那可不行。
五爷爷直接打断他的话,冷笑一声,“大兴,你的算盘未免打的太精了,你又不想让斌子一家占你爹便宜,又想指望着斌子出头,将来你好借着你侄儿的名头继续占好处,天底下可没有两头占的便宜事,太迟了。”
说完转头看着全村的老少爷们,脸上带了些郑重之色。
“当年我弟弟生病花了不少钱,偏偏赶上了那年征兵,不出人就要出钱,我们把所有的钱都拿来给弟弟治病了,再也拿不出钱来了,眼看着要把我带走征兵。
这个时候老四兄弟站了出来,给我们掏了钱应付征兵的事,也是那年婶子一直想抱孙子,四嫂当年掉了个孩子一直没怀上,看了很多大夫也不中用,婶子急眼了就说抱一个孩子回来。
老四不愿意抱别人的孩子怕养不熟,说抱村里的孩子,就选中了我弟弟的小儿子言哥,那年才三岁,又是一个村的,随时能见着面不怕他们亏待了孩子,思量再三我父母就同意了。
老四兄弟是个厚道人,表示一定会好好对待孩子,让他读书学手艺,他没有失信。
言哥不但读了书,还学了酿酒的手艺,言哥是什么样的为人我就不多说了,我原本不该提这事,可大兴和他娘一再祸害孤儿寡母,我这心里针扎似的。
最后就是我的一点私心,我弟弟绝户了啊,斌子和阿毅是他亲孙子,既然四嫂这样嫌弃孤儿寡母,就把人还给我们吧,我恳请大家伙同意开族谱把一家子挪回来吧,我们自己照顾,以后就各归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