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凤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气的原地打转。
马车缓缓离开赵家村,护卫易江问李瑜,“爷,她并不想和我们扯上关系,您为什么……?”
“为什么要死缠烂打是么?”
李瑜轻笑一声。
“属下有些困惑,给了钱不就行了么。”
易江其实很感激赵凤兄妹,但明显人家不打算和自己等人扯上半点关系,而且他也觉得没关系对他们反而更安全。
“我暂时需要留下来,反而比在家安全自由些,另外么我需要自己的人脉和金钱,唯有如此才能不受制于王府。这兄妹比我想的更聪明,而且他们和王府的任何人都没关系,反而值得我交往。”
“那您干嘛威胁那姑娘啊。”
易江还是替赵凤担心。
李瑜瞥了易江一眼,似笑非笑的挑眉,“这就把你收买了?”
“不是,爷,她不是救过我么,我就是觉得一个村姑能帮您什么呀?”
“我和她一起合伙卖酒怎么样?”
李瑜是突然想到了,打开酒坛的泥封,自己倒了一杯品了一口。
赵斌送的是兄弟酿的好酒,清香回甘顺喉。
“好酒,不比京城的酒差。”
李瑜给易江也倒了一杯。
易江一口饮下,砸吧下嘴惊喜的点头,“还真不错呢。人家能带你玩么,那姑娘巴不得轰你走,永远不见呢。”
李瑜气的在易江头上敲了个爆栗子,“我不用你提醒,反正也没地可去,不如留下来先上几日学再说,这个县城地方不大,这个白麓书院可是赫赫有名,我来上学也不亏。顺便找点生意赚两个零花钱。”
他无奈叹气,为了赎回玉佩他花了整整两千两银票,这会子已经没多少钱了。
李瑜是齐王的庶长子,母亲是四品官的女儿,为侧妃,死于后院的争斗之中。
好在李瑜到底是男孩,从小聪慧过人养在前院,后院的女人倒没法伸手了。
本来确实来道谢的,顺便看看救命恩人什么样,迫不及待的把玉佩卖了,真要是困难必定要伸把手,不管怎么说人家救了自己。
谁知道来了以后有新发现,兄妹两个精的像剥了皮的狐狸,把他嫌弃的要死。
这就很有意思了。
“爷,他家确实开了个酒馆,属下都打听清楚了,还有个叔叔不太厚道,那姑娘的父亲在山上遇到老虎了,为了救侄儿死于虎口,没想到这个叔叔在兄弟尸骨未寒的时候就分了家,把孤儿寡母轰了出来。
他爹早年是过继出去的,为了避免日后的麻烦,兄妹俩折腾着重新挪回六房了。
这酒坊和铺子都是最近才买不久,据说是那姑娘卖了胭脂水粉秘方的钱。
爷,那哥哥是长兄叫赵斌,还有个弟弟赵毅,酿酒一把好手,那姑娘叫赵凤,赵姑娘可是个厉害人,分家不到几个月就翻了身,真是了不得。”
易江打听了她家全部的情况,包括她二叔干的那点破事也门清了,反倒是很佩服赵凤兄妹俩。
“明儿去上学,看看这个赵斌是不是如盛名那样厉害。”
“秀才头名,应该差不到哪去,属下瞧着赵斌性子沉稳不张扬,是个心里有主意的爷们。”
易江是王府的护卫,见过世面,看人也有两分眼光。
“那就更不能撇清关系了,我琢磨着我捡到宝了。”
李瑜很感兴趣的笑了。
易江摇头,替那姑娘可惜,被他家爷注意到可没好事。
“爷,你真想和他家合伙干酒馆啊。”
“他的酒确实不错,我要好好地琢磨一下,你再去打听一下酒坊的事,包括她二叔的酒馆,以前生意如何,仔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