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礼进了屋跪在地上,给赵凤赔罪,“晚辈给嫂子陪个不是,我媳妇口无遮拦,爱慕虚荣,脑子里吃了狗屎,让猪油蒙了心,您看在两个孩子的面子上,饶了她这一回吧。
我保证她绝不敢乱说话,晚辈给您道歉了,是我管教不严,是我的错。”
“起来吧,我看在孩子的面上,饶她一回,这张嘴可是要管严实点,怕是要给你闯下泼天的大祸呢。
既然我来了,就是想帮衬你们一把的,就凭姑奶奶的情分,我也不会撒手不管,闫礼啊,你祖母病重都惦记着你,她给你的路才是明路啊。”
“晚辈明白,产业我已经给予公公带走了,刚才交的,我六哥就在旁边。”
闫礼依旧跪在地上说话。
“起来说话。”
“是。”
“你愿不愿意去帮帮你四哥,跑跑船运,张罗些琐事,他那也需要人。”
“我想去帮衬彦哥一把,我想去边关,他都能去,怎么我不能去,人家身份比我还贵重都去了,我也想去。”
闫礼没有选择油水大,更轻松的船运,反而选择去最苦的边关。
“你想好了?”
“我都想清楚了,刚才就跟六哥表过态了,没我想到一进门我媳妇就给我了一个大礼呀。”
闫礼仰起头眼里有些晶莹之色,挨鞭子都没哼一声,这回却伤心极了。
他的发妻,他孩子的娘,为了不去吃苦,敢要挟晋王妃,她吃了豹子胆吧,是嫌我们爷俩死得不够快啊。
同样是发妻,和静公主都愿意跟着男人去边关吃苦受罪,晋王妃愿意为了男人磕遍了宗室的头救爷们。
我的发妻却不愿意陪我同行,只愿意享受富贵荣华。
想到新婚的甜蜜,长子出生时的欢喜和感激,大男人捂着脸掉了眼泪。
祖母,我错了,我选错人了,我后悔了没听你的话光看脸蛋选媳妇,我大错特错了,祖母!
闫礼岁数并不大,这会子哭得伤心极了,今天他失去了太多了太多。
失去了最疼他的祖母,爱人也……
“大男人哭什么,天又没塌。”
李瑜气得真想再给他两鞭子不可。
“既然你想去边关就去吧,你孩子怎么办?我看马氏教不了孩子。”
赵凤也是小心眼,你敢骂我,我让你失去一切。
“孩子让我娘带着吧。”
闫礼擦擦眼泪才说了。
“行,你先安顿好家里吧,我去给跟皇上说,去了要好好干。”
“是。”
赵凤这才起身,看了眼马氏,轻蔑地笑了。
三日后皇帝收回了皇家产业,并给了闫礼一张去边关任职的调令。
并准许他们父子不丁忧,位置算是保住了。
他们准备搬家了,公主府要交回去的,好在姑奶奶早有准备,给他们提前几年就买了宅子。
两栋三进相连的宅院,已经收拾好了,修了好几年呢,一点也不差。
人搬过去就能住了。
三个月后闫礼上任了,一个人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