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下了马看他一眼,“怎么?你婶子没让你进门啊。”
管家站在大门口,堵着门不让进,礼物放在门外不敢收,咱家王妃一言九鼎,不敢违抗命令。
违抗王爷的话兴许还有活路,违抗王妃的命令,只有死路一条。
太子脸臊得通红,“六哥,还请您相信我,这件事绝对不是我们夫妻干的,我一定查清楚给王府一个交代,我想进去给弟妹陪个不是。”
“不用了,我媳妇脾气硬得很,她很疼两个儿媳妇的,你这样不给她脸面,她不想见你,她身体不太好,不能生气,你回去吧。”
“太子,我晋王府需要个交代,我也要为我媳妇讨个公道回来,您请回吧。”
昌哥没给他好脸,莫名其妙去你家参加宴会,差点清白都没了,就算不是你,也是你们夫妻监管不力的错,在你府上出的事,我不找你我找谁。
“是。”
太子和太子妃只能原路返回了。
进了门,就瞧见王氏哭得眼睛都红了,赵凤板着脸坐在那转动手腕上的佛珠。
这是生大气了,那串佛珠是太后给她的遗物,她十分珍爱,贴身佩戴。
也是太后佩戴了几十年的东西,临终身体不行了,把这串佛珠给了赵凤,也是两人的情谊。
“昌哥,安哥,我给你们三日时间,查清楚始末,我晋王府要一个交代,我也必须给琅琊王氏一个交代,搞不清楚你们俩不用回来了,简直岂有此理!”
赵凤气的暴怒。
“是,儿子这就去,回来的时候已经让人去查了。”
安哥立刻低头应声。
“查到是谁回来告诉我,我要扒了他的皮,有一就有二,这次不让敌人知道疼,下次指不定就是阳阳了,给我查。”
许阳端了温热的梨汤进来,挨个给大家奉上。
“嫂子喝杯梨汤润润喉吧。”
“谢谢。”
“娘,您也喝一杯吧,您说这事会不会是皇子干的?”
“你的意思是栽赃陷害?”
赵凤反应也不慢。
许阳见大家都看着自己,想了一下才说:“我刚才在外面寻思了一回,咱家和太子府的关系一直以来还是不错的,太子妃这个人我也接触过了,不像是短视的女人。
何况是在自家,这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和利益呀,你干一件事总得图谋点什么吧。
我和大嫂出门从来都是被人夸被人捧的,少有人敢打我们的主意,一般官夫人没这个胆量。
这件事不管成不成,我们和太子府的关系都会受到影响,肯定不如以前那么融洽了,那么谁得利呢,反正太子得不着好就让其他人称心如意了。”
“说得有些道理,太子的不着好,其他皇子就得利了,这件事对太子影响也很大。
当年老三对你母亲出手了一次,下场是彻底被皇帝放弃了,连自家人都不肯放过,如何能放心把整个国家交给你呢。”
李瑜也点头认可这个推断。
“所以这背后肯定有人做推手,还有太子府也不是铁板一块,太子挨骂是肯定的了,但真正的罪魁祸首也决不能放过。
如此一来我倒觉得目前的形势对我们来说不算最差的,我们和太子府的关系回到了不远不近的距离,太子府对我们有愧,以后也方便爷们做事,起码不是仇人。”
身在权力中心,每时每刻情形都在变化,始终保持中立并不容易。
并不是那些站队的官员很蠢,而是没有选择的资格,不站队全家老小都未必能活到他选对正确道路的时候。
许阳的分析是很有道理的。
“那我后续该怎么做才算合适,我也知道太子妃不会在自己的府邸来害我的,肯定是有其他人闹鬼,说不定太子后面的妾室也有参与。”
王氏冷静下来也认为许阳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