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都想不明白,婉姐样样优秀,到底哪里入不了你的眼,在世家女里面婉姐也是能做头把交椅的拔尖姑娘。你脸上也有荣光啊,就分一点给女儿都不行么?”
子岚不在乎钱,她有的是钱,真不在乎。
在乎的是那份真心。
李氏扭过头去,泪水划过脸庞,久久不能言。
“大哥把钱都还给我了,我带进宫都给了婉姐,进了宫万事都不自由,多点银钱能多些便利和顺遂。
她知道你被关了起来,反应不大,她说自己进了宫以后也能回家了,若你实在忙的话就不用去看她了。
兄弟总是亲的,该提携她会提携的让你放心。
让我一定要带句话给你,我与你的母女情就到此为止。”
子岚低下头长叹一声,婉姐性格极为倔强刚烈傲气,李氏的做法彻底扯断了她和婉姐最后一点情分。
李氏捂着脸呜咽的哭了,这一刻听到这句母女情断的话,她还是会心如刀割,撕心裂肺的疼。
“你何苦要如此啊,你想给鑫哥买产业你和我说一声啊,再不济你和老太太商量一声也是好的。
就算我有什么地方让你难受了,难道二婶也让你难受了?鑫哥是二房唯一的孙子,如何能不替他筹谋争取呢。
崔家全是白丁,必须要靠科举入仕,无论怎样,鑫哥都是我的侄儿。
有我的名头在,没人敢欺负他,抢他的机会,家里在为他争取谋划一番,何愁没有机会和前程呢。
我那样舍不得婉姐,我还是狠心妥协了,婉姐那么傲气的人,还是同意了入宫和别人分享丈夫,为的不就是崔家和亲弟弟么。
你就为了一点子金银俗物抛弃了女儿,你让她如何能想得通?打小你为鑫哥做了多少,你又为婉姐费心过多少?
我不是自夸也不是为了给你表功,婉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有弟弟的却没有她的,你永远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我记得她四岁那年和凌哥鑫哥去玩,鑫哥摔了一跤,擦破了皮。你当时直接冲上去抱着鑫哥查看后扬长而去,连看都没有看女儿一眼。
你可知道她是为了拉鑫哥才摔倒的,自己的胳膊都擦破了皮,伤的比鑫哥还要严重,是我让琼心做了药膏日日给她擦药,不然就要留疤了。
你从头到尾问都没问一句,伤都快好了你送一盒药膏过去,你这样扎人的心,孩子如何能和你亲近啊。
婉姐得了伤寒,是二婶日日抱在怀里守着她,生怕她有个万一,婉姐第一次来月事是在冬日里,我也不在跟前,是二婶里外让人熬汤照顾婉姐,怕她养不好落下病根,这些你都知道么?”
子岚觉得心里憋屈的厉害,婉姐云淡风轻,态度平和完全不在意,那是因为累积了太多的伤心和失望,早就不在期待了,才没有情绪。
“你……你是对婉姐不满,还是对我不满?因为我喜欢婉姐,所以你……
婉姐是我崔家的嫡长女,我对她好,教导她,我想把最好的给她,想让她学好本事将来能过得好,我有错么?”
我疼你的孩子,还疼出错来了么。
我巴心巴力的从小疼爱呵护婉姐,一应吃穿用度就是公主也不过如此了。
每年光给婉姐就要花费将近几千两银子,姑娘越大花费就越多,光衣服首饰,吃穿保养的药材补品就是个不菲的数字。
可这些她都甘之若饴,婉姐是个好孩子,争气要强好学懂事孝顺,她高兴乐意给孩子花钱。
可李氏的态度实在太伤人心了。
“她不懂人心,只觉得我们全家都委屈了她,你何必与她说那么多呢。”
姜氏站在门口冷笑一声,不知道听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