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成功了再说。”陆落道。
颜浧点头。
陆落又跟颜浧借了一百名护院,将师父的院子团团围住。
“能不能借给我二十支火铳?”陆落问颜浧,“你应该有吧?”
“我就两支。”颜浧道,“如今火铳归了朝廷,就是兵器了,不能再私藏。”
颜浧将朝廷送给他的两支火铳,还有颜家的两支,全部拿了过来,交给了陆落。
陆落让护院端着火铳守在垂花门去,柏兮若是敢来,就直接打死他。
当然,火铳可能没有柏兮的符咒快。还没有来得及打死柏兮,护院就要死在柏兮手里。
饶是如此,陆落还是做点防备。
螳臂当车也要挡!
柏兮暂时离开了京师,去向不明。
也许,他已经完成了阵法,只等陆落和颜浧出事了。
“他到底藏在哪里的?”陆落想,“他出现了,我反而心安一些。”
柏兮却没有出现。
“他是不是躲起来修炼术法?”陆落又想。
师父不在京师,柏兮就似一条黢黑的通道,陆落走在里头,看不清前途,有什么危险,通往何处,陆落全部不知道。
她像个瞎子一样,摸不清柏兮的底细,缓步前行,格外焦虑。
当需要依靠的时候,陆落就恨脆弱和无能。
她深吸了几口气,调整了心绪。
水长宁兢兢业业帮忙。
可是水长宁的小厮,每每瞧见了陆落,都要露出不快的表情。
“青末,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陆落觉得他很多话要吐槽。
青末和陆落差不多的年纪,算是同龄人,陆落却总是下意识将他视为小孩子。
“没、没有。”青末准备说的,转颐瞧见他家郎君立在远处,话就咽了下去。
青末想告诉陆落,此事很危险,会危及他的主子。
青末也想说,人鱼膏是他家老太爷托付,让他家主子将来保命的。
陆家姑娘不过是求姻缘,凭什么要他家主子拿命去搏?
郎君明明说过了,不要和宁墨谷斗,那是以卵击石,陆姑娘还是锲而不舍。
水长宁是个重感情、讲信用的人,他答应了老祖,会帮陆落,所以对陆落有求必应。
青末觉得陆姑娘在逼迫他家郎君去做击石的卵,偏偏她自己还不知道,让青末更加不平。
“陆姑娘......”青末着实忍不住,他想要申诉,想要告诉这个女人:人命比婚姻重要,这世上太多无能为力的事,何必硬拼?
你不喜欢日头东升西落,非要它从西边升起来,也要去扭转吗?
多大人了,怎么就不能接受每个人能力的有限?
真不服气的话,自己去拼好了,凭什么要他的主子去拼?
就因为二十万两白银吗?
开玩笑,他们主仆随便扫一扫地缝,都不止二十万两。
“青末。”在阵中打坐的水长宁,好似感觉到了远方的青末要开口,远远喊了声。
青末立马闭嘴,不敢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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