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宫丞自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哼,算是肯定了白晚舟的话,继而才说到,“你猜的不错,但是确实又问我一回。”
“然后你又拒绝了?”
“你觉得呢?”
南宫丞有些似笑非笑地回望了白晚舟一眼,还没听见她回答便,率先端着已经试过水温的盆子走回了床榻边。
“也是,问你也是白问,哪里有什么人能叫你轻易改变主意呢?”白晚舟促狭一笑,调侃一声。
南宫丞不接话,只在搁下水盆子后,握着白晚舟的肩头把她摁坐在床榻上,是不由分说的语气,“抬脚。”
二人相处累积下来的默契,很快就让白晚舟乖顺地抬起了脚,继而便被南宫丞握住脚踝,然后仔仔细细地帮她脱去鞋袜,再捧着她的脚,徐徐缓缓地往水盆子里放下去。
方沾了一点点水,南宫丞就问他,“水温可合适?会很烫吗?”
白晚舟摇摇头,“稍烫一些,但泡脚不烫,哪里叫泡脚?过会就好了。”
“嗯。”得到她的答复之后,南宫丞才将她的脚继续往水里放,这时才回答起白晚舟方才询问他的问题,“我确实拒绝了大师,我本也对这些不感兴趣,尽早拒绝了总好过总是吊着,模棱两可的。”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白晚舟鄙夷地抱怨了一声。
“什么?”南宫丞凝着眉抬首看向白晚舟。
“我说,你对这些不感兴趣,奉化大师却偏偏选上你,我对这些还算是有几分兴趣,但却根本入不了奉化大师的眼。这不就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吗?”
南宫丞并不管她抱怨的话,只是认真埋着头,为白晚舟按摩脚底的穴道,一边说着,“别想了,你也不能学这些。”
“为什么?”她很是不解。
南宫丞这才郑重地抬起头,同白晚舟说道,“学这些旁门左道的秘术作甚?你想想春花阿婆,再想想大女巫,他们不也算是被自身所学的秘术给坑害了么?所以,为了你,为了我,也为了我们的二宝,我们谁也不能碰这些。”
其实白晚舟知道他究竟在担忧什么,但她并不能苟同,以很温柔的语气反驳了几句,“漫说是这些秘术,就连我学的医术不也有古话说‘是药三分毒’吗?像神农尝百草,想要有所成就,必须得有所付出,不是吗?”
听罢她的话,南宫丞像是赌气一般的,揉捏着她足心的力度加大了许多,疼得白晚舟顿时把脚收了回来,嗔怪的,“你干嘛突然这样用力!”
南宫丞这才露出得逞的笑意,凭白晚舟挣扎,也重新将她的脚回握到自己掌心里,二人无声的交锋间,南宫丞的笑意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