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们无一人回答。
“自然是为了维护皇家颜面。”朱星燃道,“就算你是受玢宁雇佣而去阻扰婚礼,但父皇怎能容许玢宁名声受损。”
苏棠一头雾水:“公主雇佣?我何时跟公主……”
“这个人,我带走了。”朱星燃忽然抓住苏棠的手,“既然是公主雇佣之人,就该交由公主处置。”
“可是……”狱卒发现朱星燃意图带离苏棠,忙上前阻挡,“惇王殿下!”
杨天明挺身而出,持剑横在他们身前,怒目而视:“怎么?想造反吗?”
“我们是遵陛下之令行事,谈何造反?杨大人,你莫要乱扣帽子!”
朱星燃不顾他们阻拦,强行拉着苏棠离开监狱。
苏棠不放心地回头看杨天明:“他没事吗?”
“他们不敢伤天明。”朱星燃领着她上马车,恭敬作揖,“师父,请。”
苏棠愣了愣:“你叫我什么?”
“师父。”
“我……”
朱星燃打断她的话:“此地不宜久留,师父先上车吧。”
苏棠叹了一口气,连忙钻进马车。
朱星燃坐在她对面,看着那张满面愁容的脸,不禁失笑:“这么为难吗?”
苏棠点头如捣蒜:“我真的不想卷入朝堂纷争,听着就头大。”
朱星燃道:“可是,你已经卷进来了。”
“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苏棠愕然。
“易公公从丞相府回到皇宫,立马就禀告父皇,你是玢宁雇去阻扰婚礼的。在父皇面前,你是玢宁的人;经过京兆狱一事,你也是我的人。”朱星燃见她不解其意,挑明道,“玢宁是最受宠的公主,而我是最不受待见的皇子,但我们都与你关系匪浅,你猜一猜,父皇会怎么想?”
苏棠恍然大悟:“朱无琰必然会以为,你与玢宁关系极好。但朱无琰宠爱玢宁,从他派人秘杀我来看,必定会将所有脏水都泼到我身上,并且怀疑是你挑唆玢宁,让玢宁做出此等离经叛道之事……天呐,你这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啊!”
朱星燃不慌不忙,点头浅笑:“从此,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我现在跳船还来得及吗?”苏棠扒着车窗,欲哭无泪。
“来不及了。”朱星燃忽然下跪拱手,“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苏棠扶额叹息:“真是赶鸭子上架,被迫收徒弟。”
她转眸看他,笑问:“做你师父,有什么好处?”
朱星燃道:“徒儿自当尊您敬您维护您,您想要什么,只要我有,定当悉数奉上。”
苏棠揉了揉鼻子,道:“有一件事,你如果能做到,我便认了你这个徒弟。”
朱星燃大喜过望:“师父请吩咐。”
“我素来受不得任何威胁与委屈,心眼也小,从来都是有仇必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苏棠的目光狠下来,“我要吴棣,尝一下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