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吧……”苏棠望着那些狰狞的血纹,似乎能想象得到,他在复生之时承受了多大的苦楚,一时愧疚之情无以复加,恨不得亲身为他受此痛楚。
陆泊琛扯下袖子遮盖住手臂,轻松笑道:“你来皇宫做什么?”
一句话提醒了她。
苏棠迅速收敛情绪,瞥了玢宁一眼,说道:“我来找陆然。”
“嗖——”一支箭从身后射来。
苏棠敏捷地侧身,箭矢瞬间射进车框里,顿时发出一阵断裂的声音,惊得玢宁倾身护住陆泊琛。
陈危冰正待继续射箭,陡然看清她的五官,连忙收起弓箭,欣喜上前道:“苏棠?怎么是你?”
玢宁不悦地清咳两声。
陈危冰望见玢宁,蓦地行礼:“参见公主殿下。”
玢宁喝道:“陈危冰,你弄坏了我的车驾,该当何罪!”
“公主,”陆泊琛轻声道,“陈统领是将阿棠认作刺客,才会射箭惊扰你,他尽职尽责,并无过错。”
玢宁撇嘴道:“罢了,走吧!”
陈危冰连忙让路。
车驾经过苏棠身边时,微风卷起车帘,恰好看到陆泊琛晕厥在玢宁的怀抱里。
“泊琛!”
苏棠正想去追车驾,忽被陈危冰拦下:“宫门口禁卫军诸多,你再阻挡公主的车驾,他们定会将你当成闯宫的刺客。”
苏棠满面忧容:“那你放我进去找陆然。”
陈危冰摇头道:“没有宣召,不得入内。”
苏棠懒得与他啰嗦,着急地转头便走,打算绕至一处无人的宫墙偷翻进去。
“苏姑娘止步,陛下有请!”一个小太监从宫门里跑出来,急声唤道。
苏棠回头一看,觉得他有些面熟,恍然想起来是易公公身边名唤“小诚子”的太监。
陈危冰见是皇帝宣召,热情地在前面引路,说道:“不知苏棠姑娘何时有空?”
苏棠看着沿路的风景,随口应道:“做什么?”
陈危冰笑嘻嘻地说:“上回与你打得实在过瘾,每每想起都觉回味无穷。这不,最近手痒得紧,想找人切磋却苦于没有对手,而那沈将军为了躲我,竟好似人间蒸发一般,已经数月没有他的消息。你便发发慈悲,与我打一架吧,否则,我真得憋出病来!”
“你有受虐癖好?”苏棠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动不动就手痒,这是病呐!这样吧,我教你一个法子,定当根治手痒。”
陈危冰好奇道:“什么法子?”
苏棠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去取块铁打造成梳子的模样,最好每一根齿都削尖,每天用那铁梳子狠力刮三遍手掌,定能解了你这怪癖。”
陈危冰犹疑着问:“那手会废掉吧?”
苏棠抿嘴笑道:“废掉了,不就不会手痒了吗?”
“苏棠姑娘,你别开玩笑了,我是真心实意地请求与你切磋……”
“我也是真心实意地给你提供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