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泊琛郑重点头,连忙拿出药瓶让苏棠服下,而后领至一旁助她融合外来的灵力。
柴雪凤从地上爬起来,躲到迟继奎身后,恶声道:“夫君,那贱人说你是没了人皮的禽兽,我气不过便扇了她一巴掌,岂料刚出门便被沈煦掳走,倍加羞辱。夫君,我是为了维护你才会被沈煦掳走,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沈煦听不得柴雪凤胡诌,登时扔出一枚药丸,正中她的口腔。
柴雪凤猝不及防,惊惶无措之下猛地一咽,将药丸咽了下去,顿觉咽喉疼痛难耐,一开口发觉声音沙哑不清:“你给我吃了什么……”
“念在你伺候我多年的份上,我且留你一条性命。”沈煦冷眸看她,“既然你嘴中没有一句真话,那便不必再开口了。”
“你竟如此狠心,居然毒哑我?”柴雪凤捂着喉咙,眼神中尽是不甘。
沈煦无动于衷。
柴雪凤拽住迟继奎的衣袖,声泪俱下地求道:“夫君……夫君,请你念在我这些年对你言听计从的份上,救救我吧……我不想变成一个哑巴……”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直至最后几近无声。
迟继奎冷哼一声,用力甩袖将她震开,懒得搭理。
柴雪凤被震飞落在屋檐上,滚落地面时不慎落在打磨得极尖、准备用来制作武器的竹子上,登时洞穿胸膛,还来不及挣扎便已死去。一双眼睛瞪得极大,泪珠挂在眼角将落未落,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沈煦见迟继奎不曾回头看一眼,顿时眉头紧皱,面露不悦:“柴雪凤无论如何,都是你亲口承认的城主夫人,你竟然罔顾她的生死。”
迟继奎冷笑道:“太子殿下刚才还冷酷无情,这会怎地怜香惜玉起来了?什么夫人,她不过是一条会谄媚惑人的母狗罢了。”
“雪凤虽做过许多错事,但罪不至死,今日新仇旧恨,便与你一起清算!”沈煦伸出手,破天戟便飞至掌心,掀起一阵疾风。
迟继奎转眼间,破天戟便直奔近前,凌厉的劲风刮得脸颊生疼,黑袍被吹得猎猎作响。
他心下骇然,双足悬空疾迅后退,而后袖袍一卷,束缚住破天戟,拉开与戟尖的距离,转身避开这致命一击。
沈煦动了杀心。
他双脚点地,身子轻盈如燕,手中的破天戟再次袭去,势必要取迟继奎的首级。
迟继奎连忙侧步闪躲,动用全身灵力极力抵抗。破天戟上的光芒愈盛,犹如一轮烈阳,耀目的光华使人睁不开眼。沈煦挥动着破天戟凌空而立,一招比一招更猛烈,四周的草木尽数被摧毁,树叶翻滚飞溅,尘土弥漫。
烟雾散尽之后,只见迟继奎垂头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沈煦若无其事地走过来,询问陆泊琛:“阿棠怎么样了?”
陆泊琛看着迟继奎,迟疑地问道:“师叔,城主死了?”
沈煦没有回话,蹲下身来再次灌入灵力,调理苏棠的身体。
只听得一声闷响,陆泊琛循声看去,地面上只剩得一件黑袍,迟继奎竟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