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瞥见已有人看过来,崔文远心更凉了。
最后眼珠子一转,灵机一动。
一把抱住元徽的大腿,哭着喊着,“恩师啊——学生不孝,这么多年未去京城看望您,还要您舟车劳顿亲自来襄城找学生,学生实在于心不忍啊,是学生不孝啊——”
元徽动了动被崔文远箍得紧紧的腿,显然没料到他会来这一出,气的眉心直跳,“你号丧呢?”
“恩师恩师。”
崔文远小声嘀咕着,“求求您给学生留点面子吧!学生以后还要在襄城服众呢!”
他软磨硬泡许久,见元徽态度软了下来乘胜追击,“等到了无人之处您怎么罚学生都无怨言。”说着他还不忘偷看朝这里望的路人,见他们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
心安了不少。
谁知就在元徽差不多已被说动打算先饶过崔文远时,温庭慢悠悠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不知从哪儿找来的柳条,细细长长,看着打人就疼。
他微抿了下唇,很是正经严肃,“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该出手时便要出手。”
说完温庭将那根柳条递给元徽,顺便给了他一个莫要让我失望的眼神。
片刻后,客栈大堂里响起一阵杀猪似的惨叫,不过元徽到底顾及崔文远的面子,将客栈大门给关上了。但却不知,只闻其音不见其人反而让大家有了更多想象空间。
明明元徽的力道也重不到哪里去,却因为崔文远这几声声嘶力竭的惨叫,客栈外驻足者。
脑中当即浮现出皮开肉绽的画面,甚至感同身受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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