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想起来——
这世间哪有那么巧合之事?她住在景仁宫侧殿一两年也没见那女子出现过,她一有孕便每隔两三月就要来一次?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谁信?
“本宫当年好心请信得过的大夫帮你保胎,你居然恩将仇报反倒怀疑本宫!”
“谁知道你是不是好心?”
康嫔冷笑,猜忌的种子深埋后迅速生根发芽,长出名叫仇恨的果实,眼下她已认定当年的事就是宁妃所为。
甚至于将她头胎明明稳固了却意外流产这件事也安在了宁妃身上。
看着这样的康嫔,宁妃只觉得不可理喻,“凡事要讲究真凭实据,可不是任由你一张嘴胡诌。”
“你就是欺我没有证据,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即便想深究也很难再找到蛛丝马迹。”可她既然敢来景仁宫,就没想咽下这个哑巴亏!
康嫔一双微微上挑的眸子紧紧盯着正座之上的宁妃。
半晌开口,“赤子心这种毒是真,陆院判可以作证,那名女子也是真,进出宫门总有人见到过。”
话语一顿,康嫔笑了,“至于那什么仁心堂,也做不了假,你唯一漏算的便是陆院判竟然会查出允承不是先天不足而是中了赤子心后营造的假象。赤子心,好一个赤子之心!”
内殿屋顶上,余幼容双手紧紧箍住萧允绎的手臂,萧允绎的胳膊也紧紧环在余幼容的腰间。
听了半天的戏也没个结果余幼容皱皱鼻子,“这宁妃倒是个稳得住的性子。”
后宫里的这些娘娘们,余幼容只对褚昭仪和宁妃印象不错,两人皆是心直口快的性子,当初萧未央阴阳怪气恶心人时她们俩还看不惯来着。
没想到——
“殿下怎么看这件事?”
萧允绎几乎没思考,“目前宁妃是最有嫌疑之人,只是仁心堂被查封,若那名女子真是宁妃母族的人还有机会找到,若不是——”萧允绎摇摇头,无疑是大海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