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不认识什么霍乱,也不清楚这段时间发生在余幼容身上的事,他只知道他老师最近的脾气变得很坏,甚至又同刚认识她时那般偏执。
他视线在萧允绎身上停留了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心微微拧了拧。
“老师天亮才回来,刚睡下。”
他没在明面上赶萧允绎走,只将事实讲与他听,本以为面前的人或关心或担忧该有些反应。
但他却没多大情绪的应了一句,“我等她醒。”说着便绕过温庭进了院门。
温庭握着手中的扫帚,力道比方才重了些。若是老师最近的反常与这位太子殿下有关,那便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温庭的视线又回到了落叶上,极认真的扫着。
这几日余幼容的睡眠时间极短,一边忙案子的事,一边寻找霍乱的尸体,再加上连续几晚往返玄机。
即便是睡着了,脸上也有肉眼可见的倦容。
萧允绎抬手按了按她的眉心,床上的人倏然睁开眼,一瞬不瞬的望着他,好一会儿才又重新闭上,显然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萧允绎刚将手收回来,床上的人再次睁开眼。
眼底还染着雾蒙蒙的潮气。
“吵醒你了?”
余幼容不耐的瞥他一眼,难道她的表情还不够明显吗?她本就有起床气,又在困到极致刚睡着的时候被人吵醒——这段时间她入睡本就十分困难——
带着怒意翻身,刻意忽视身后的人。
然而困意就这样渐渐散了,再也睡不着。余幼容心中有很多疑惑想问萧允绎,但一时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她承认,当看到那队弓箭手时,她理智尽失,毕竟当初萧允绎就亲手射过她一箭。
而且据她所知,这段时间以来萧允尧从未放弃过追查霍乱的下落,以他们两人与霍乱的恩怨,余幼容完全有理由相信,萧允绎或是萧允尧派了一队人马相助禁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