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抖了抖:“叶氏,你这是什么意思?”
“母亲,我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难道还有别的意思?”叶棠采眨了眨眼,一脸的不解。
秦氏一噎,她哪有脸指责出真正的意思来。
姜心雪颤声道:“母亲罚你,是因为你对母亲不敬,难道母亲还罚不得你?”
叶棠采又望向姜心雪:“大嫂你这话我就不懂了,刚刚我才说了,母亲爱怎么罚就怎么罚,怎么到了大嫂口中,就成了罚不得?”
姜心雪一噎,竟无言以对,但怎么听怎么都是在讥讽,偏她们反驳不得。
叶棠采又朝着秦氏福了一礼,用玩笑的口吻道:“母亲,你瞧大嫂在给我乱扣罪名呢,母亲可不能又罚我了!”
什么叫“又罚我了”!这是说前头罚的是乱扣罪名么?偏她用着玩笑的口吻,跟她较真了,就显得小家子气。
秦氏嘴角扯了扯,终于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来:“胡说什么,你规规矩矩的,以后不犯错,谁会罚你!行啦,都回去吧!”
“是!”叶棠采答应一声,便转身离去。
惠然和秋桔总算松了一口气,跟着叶棠采的脚步,经过小娟身边时,秋桔恶狠狠地上前,盯着她手中的瓶子:“还抱着干什么?还不还回来!”
说着一把就抢回了那对瓶子,然后出了院门。
费姨娘气得身子一歪,直接就载到地上去。
秦氏铁青着脸,一甩帘子,便进了屋,跌坐在榻上,捂着胸口直喘气。
这时,秦氏的另一个丫鬟绿叶怯怯地上前:“太太,白姨娘回府了……想给太太请安。”
现今府里就剩下两名姨娘,一个费姨娘,另一个是白姨娘。
当时白姨娘与费姨娘一同出门礼佛。费姨娘住了一晚就走了,白姨娘却在寺里住到现在才回来。
白姨娘原是秦氏的丫鬟,当年褚家鼎盛之时,后院莺莺燕燕一大片,秦氏恐那些妖精把褚伯爷给勾了去,便把白姨娘提了上来当臂膀。
白姨娘只生得一个女儿,再无下文。她又老实本分,因此在秦氏面前有几分脸面。
秦氏凌厉的眸子往绿叶脸上一扫。
姜心雪道:“看不出母亲累了么?让她回自己的院子歇着吧!”
绿叶身子一抖,连忙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