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薛莹儿刚刚好十八岁,认真一看,还发现她与永安侯夫人长得有三分相似。刚好左边小腿有一个红色的月牙胎记。
众人惊了,又无语了。
褚从科站在一边,看着相拥而泣的二人,嘴巴张得大大的,整个人都呆了、傻了。
这个薛侍郎的庶弟的庶女,居然是永安侯府的嫡长女?耍他么?
他心心念念的侯门嫡女!原本是跟他定亲的,结果被他退了!退了!了!
褚从科立马双眼含泪:“莹儿……”
薛莹儿翻了一个大白眼,一脸鄙视的:“你谁呀?别来恶心我!”
现在叶棠采的心就剩下——哈哈哈哈哈!快要笑出泪来了!
秦氏和褚妙书姐妹也是惊呆了,秦氏噗嗤一生:“哎哟,快要笑死我了。”
因着这一件事,永安侯夫人带着薛莹儿提前离开。
最后永安侯府又特意去了薛家确认,在薛莹儿去世的姨娘的遗物中发现了一套小小的旧衣服,正是当年永安侯嫡长女失踪时穿的那一套。
永安侯夫人哭得不能自己,又找到了当年侍奉过薛莹儿姨娘的一个老妈子问话。
那个老妈子点头承认,当年薛莹儿的姨娘因犯错被赶到庄子。当时那姨娘还带着一岁多的女儿。结果,她女儿不慎淹死了,这姨娘生怕被薛家知道后会以此为由把她赶出家门。
此时,她巧合地在外面捡到了一个晕倒在地的小姑娘,也是一岁左右,她就把这个姑娘捡了回来,当做薛家的女儿。
那姨娘原本就不受宠,在庄子里面也没人多理会她们母女。
那姨娘把孩子藏了藏,过了两三年,薛家终于想起她们,要接回家。
小孩子长相变化大,又是不受宠的庶女,倒是没人认出孩子被换掉了,这个孩子就充当成了薛家的孩子。
永安侯府拉着薛莹儿去滴血认亲,结果证明血脉相连,人证物证全都有了,想赖都赖不掉。
这曾经是薛家庶子的庶女的薛莹儿,摇身一变,成了永安侯府嫡长女。
虽然在京城,这永安侯府也就是那样,普普通通的贵族,但是薛莹儿好歹也是一个侯门嫡长女,比起原来什么庶弟的庶女不知高贵了多少倍。
褚从科和费姨娘知道永安侯府那边已经认定了薛莹儿的身份,悔到肠子都青了,整个人都快疯掉了!
费姨娘更是跑到永安侯府的大门,哭喊着:“莹儿啊莹儿,我的好儿媳!四月份不过是一场误会,我知道,你还爱着我家从科。你们本来就是未婚夫妻,是该成亲的!”
接着永安侯府的下人立刻冲出来,拿着大棍子去驱赶,大喝着:“滚滚滚,我们家没有什么薛莹儿,我们家大姑娘名叫袁南莹!才不是什么薛莹儿!也没有跟你们家订过亲,就算订过亲,也是退了的,你们还有脸来!滚!”
秦氏和褚妙书知道后,都快要笑出猪叫了!恨不得他们日日去丢脸才觉得好玩。
但是费姨娘的行为也丢了褚家的脸,费姨娘开闹的时候,褚伯爷连忙让人把她给拖回家,关了起来。
褚从科连做梦都想娶一个侯门嫡女,偏偏他看上的那些名门嫡女全都看不上他,现在这个曾经跟他定过亲的薛莹儿,他更不想放手了。
然后他就开始天天写信,想要寄给薛莹儿,但人家又怎么会理他呢,那些恶心的信连一封都没有进过永安侯府的大门。
自此,褚从科成了家里的一场大笑话。
叶棠采也因褚从科和费姨娘的事情乐了乐,别怪她心黑爱看人闹笑话,实在是这对母子太逗趣了。
这日叶棠采和齐敏一起上街散心,这时,远远的一阵阵马蹄声响起。
叶棠采和齐敏一惊,连忙退到一边去,只见两名衙差模样的骑着快马而来,最后在叶棠采对面的一家酒楼停下。
衙差翻身下马,然后跑到那家酒楼旁的墙壁,往上面帖了一张东西,然后立刻上马,疾奔而去。
这是皇榜!
百姓们立刻就围了过去,看着皇榜上所述内容,全都脸色一变,有些还不由低低地骂出声来。
“税,怎么又增加了?”
“对呀,去年才加重了,今年又来!”
“还让不让我们百姓活了!”
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因为西南那边的战事,军需短缺,但不论是什么原因,只要损害到他们的利益,百姓们就会忍不住抱怨和骂。
叶棠采双手紧握,居然到了加重征税的地步了,显然褚云攀那边情况不太好,至少军需不足!粮草不足!这些都是取胜的关键!
叶棠采再也无心逛街了,到绣坊买了点绣线,就回家去了,翻出几本《地志》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