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和褚妙书坐着马车隆隆离去。
回到妙言居,褚妙书气得整个人都摔坐在榻上。
春山看着褚妙书这气哼哼的模样,皱着眉头:“娘娘,你千万不要中了太子妃的奸计。你越是生气,越是中她的下怀。”
褚妙书狠狠地咬着牙:“那老贱人……”就算明知那是离间计,但褚妙书还是气啊!恨啊!贱人!这个世上怎会有这么多贱人啊!最可恨的还是叶棠采。
绿枝端过一盅凉茶:“娘娘,先喝了,压压火气吧!”
褚妙书气得口干舌燥,一把夺过杯子,就灌了两口,但心里面的火还是无法熄灭。
绿枝和春山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看出一些无奈,绿枝道:“以后少去太子妃那边吧。”
“不去?”褚妙书心中的火气又“噌”地一声窜了起来,“我凭什么不去?”
绿枝和春山只得不断地劝着。
外面洒扫的一个小丫鬟听了一会,见没什么价值的内容,便急急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蹑手蹑脚地跑进了正华院,把褚妙书的情况报告了。
太子妃歪在榻上,听着便呵呵一笑:“这种货色一逗就炸毛了,居然敢骑到本宫头上,真是作死!”
石嬷嬷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笔墨,和一张帖子。最后放到炕桌上。
太子妃便拿起笔来,细细地写了帖子,让明月送出去。
……
镇西侯府——
今天因着太子妃和褚妙书到来,叶棠采无心射箭,正在屋子里跟秋桔和惠然剪窗花,青柳她们在外面忙着碎细的活儿。
秋桔拿着剪子,手里剪着一个鸳鸯的:“说起来……今天太子妃她们来得古怪。不论是褚侧妃还是太子妃,一直跟咱们三奶奶面和心不和,平时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便罢了。今儿个怎么巴巴地上前来?”
“太子妃就是为了挑拨离间,那用意瞎子都看出来了。”惠然微微一叹,手中的一个花开锦绣的剪纸已经完成了,展开一看,倒是精巧得紧。
秋桔轻哼了一声:“不就是想三奶奶跟褚妙书斗起来吗?她就可以兵不血刃,拆了褚妙书的后台。到时候,三爷和三奶奶说不定会因此而跟太子殿下而分生了。”
以前秋桔觉得叶棠采要多亲近太子妃,毕竟那可是未来的皇后。
但经过一连串之事,她发现她家三爷这么厉害,就算是太子,也要给三爷脸面。因为褚妙书得罪了三爷而抽了褚妙书一巴掌,上次泉山之行,皇后娘娘对叶棠采也是百般亲近。那可真的是天子近臣一般的存在。
而现在的太子妃,不得太子的宠爱,那么叶棠采也没必要委屈自己,讨好太子妃了。
叶棠采却轻轻皱起了眉头,“她这算计,也太明显了,瞧连褚妙书都不上当,更别说我了。”
“以褚侧妃的性格,就算知道是计,心里也会生出怨恨来,所以,太子妃这一出可谓极其阴险,这不是阴谋,而是阳谋!”惠然说,“现在褚侧妃忍住了,但长久下去,总会爆发。”
叶棠采歪了歪头,“若不是发生过赏花宴之事,也许太子妃此计可行,但出了赏花宴之事,镇西侯府与太子府的关系都摆到明眼人面前了。褚妙书,不过是捆绑两家的纽带而已。褚妙书傻,但咱们都不是死的。先不说太子,便是咱们几个人都瞧出来了。”
“对对!”秋桔连忙点头,“褚妙书就是个贱人,但她嫁进了太子府,太子殿下跟三爷的关系的确是更亲密了。现在皇上病重……太子……”
想说太子登基之事,但叶棠采一个眼神过来,这种事,就算是事实,也是不能说的。
秋桔便生生住了嘴,改口道:“反正……咱们都瞧出太子妃这是离间计,三奶奶,不如咱们把此事告知太子殿下,到时太子殿下自会敲打太子妃,哪里等她再作妖。”说着轻哼一声。
叶棠采艳丽的眸子却深了深:“太子妃……可不止这点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