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夫妻和好,惠然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褚云攀陪着叶棠采用过早饭,就出门了。
叶棠采趴在窗台上,等着他回来。
惠然坐在一边做刺绣,瞅着她整天趴在那里,微微一叹。
直到中午时份,褚云攀回来了,她便开心。
褚云攀把她拉到厅里用饭,“明天我去一趟秤州,你先回京。”
叶棠采一怔,垂目,然后点头:“好。”
褚云攀见她蔫蔫的,便捧着她的小脸:“流匪的头目虽然已经擒获,流匪里的二把手还未抓到。这人也有几分号召力,若不把他们一网打尽,便是养虎为患。”
叶棠采潋滟明媚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嗯。”
“你乖乖的,我让予阳带着人送你回去。”褚云攀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叶棠采道:“予阳还是留在你身边吧,你让几个人送我即可。”
“不。”褚云攀道,“秤州那边布置好了,我眼前人手足够,此事十拿九稳,过年前我一定回来。”
“好。”叶棠采这才点头。
褚云攀便给她夹菜,等用过饭,歇了一会,褚云攀便令予阳和小全,带着一批人马,乔装成商队,护送着叶棠采出城。
褚云攀也跟着她出城,到了秤州与京城的分叉路口,这才目送她离去。
叶棠采所坐的马车是褚云攀特意找来的,就算速度快也不颠簸,极为舒适,车壁还有各种小抽屉,里面放着点心和干果。
但叶棠采却无精打采的,缩在一角,抱着软枕。
齐敏和青柳见叶棠采蔫蔫的,便面面相觑。
对比起车里的安静,马车外却一片热闹。
予阳、小全与平海骑着马走在前面,后面还跟着乔装成普通人的两排褚家军,浩浩荡荡地往京城的方向走。
“予阳老弟,听说你们很惊险。”平海好奇地道,“我难得就近欣赏三爷作战的英姿,却只听到风声,不能亲眼所见,真是遗憾。”
“这次也不是多惊险。”予阳道,“咱们在玉安关,比这危险不知有多少次。”
“那个马知府倒是阴毒毒辣。”赶马车的庆儿也是一脸兴趣。
“是啊!”予阳点头,“可他不瞧瞧三爷是什么出身——我们三爷在成为将军之前,可是个状元!还跟咱三爷玩心眼呢!哈哈哈!”
一群大老粗便都笑了起来。
“原以为要耗到明年,哪里想到年前就能把那窝流匪一网打尽,总算能回家过年了。”小全说,“三爷英明神武,但那卢姑娘可真帮了不少忙。”
“什么卢姑娘?”平海八卦地伸了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