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会的,一定不会连累你的。”秋桔见她终于开口说话了,心里激动,也顾不上喉咙因为哭喊而疼痛了,哑着声音说:“嬷嬷,你只要帮我做一件事……这件事根本就不会连累你,说不定还会重重地赏你!你只要跟与你轮班的嬷嬷说,去方便一下,再找到三爷……把我的处境告诉三爷,那就行了!就这一件事!三爷才是这里的真正主子!三爷才是啊!她凭什么……呜呜……”
守门婆子脸色铁青,狠狠地“呸”了一声:“三爷还能在乎你了?而且,你还真是个无耻的。原本见你哭喊了半天,声音都哑了,的确有些可怜,但……三奶奶才是你真正的主子,你居然说她不配处置你?可见你背主之名一点也不冤啊!”
秋桔恼羞成怒:“你、你……你竟敢说我,你自己是个什么玩意?这座府邸名叫镇西侯府,三爷才是真真正正的主人,而你是他的奴,现在居然帮着叶棠采欺瞒他!你会不得好死的。总有一天,三爷会杀了你。”
“哟嗬,你个小贱蹄子。”守门婆子简直要气死了,“你……”守门婆子正要大骂,可一个“你”字才出口,便惊呼一声:“三、三爷!”
秋桔正怒恨,突然听得守门婆子这一声惊呼,秋桔便呆住了,接着双眼瞪得大大的,满是不敢置信。
刚刚她虽然叫着、喊着要把这件事告诉褚云攀,但她也没有十足的自信褚云攀会救她出困境。说不定,他就算膈应叶棠采,也会视而不见。
但她还得坚持,就算只有一线希望,她也要把这件事透露给他知。就算自己仍然不能逃出生天,也要把叶棠采抹黑一把。
哪里想到,不等她把自己被处置之事透露给他,他居然主动来救自己。
想着,秋桔心里一阵激动,也不喊了,也不叫了,只捂着小脸,哭得不能自己:“三爷……”
守门的婆子看到褚云攀自黑暗中走来,吓了一跳,惊道:“见过三爷。三爷怎么来了……天都这么晚了。”
心突突地跳了,不会真像里面那小蹄子说的那样,三爷真的在乎她吧?
褚云攀淡淡地扫了婆子一眼,“秋桔关在里面?”
“是的。”守门婆子脸色铁青地道。
“把门打开。”褚云攀道,“而且,今晚之事,不要告诉三奶奶。”
“这……是!”守门婆子一惊,只得转过身,拿着钥匙要开门。
听着外面开琐的声音,还有刚才褚云攀所说的话。
秋桔心里所有悲苦都被欣喜若狂所替代,他心里面……或许……一直都有自己的。
也等着自己开脸成为他的女人,但结果……
最后,他还是来救她了……呜呜……
秋桔哭得不能自己。
“吱呀”一声,阵旧的木门终于打开,一楼银白色的月光,夹着灯笼的暖光照了进来。
秋桔正端端正正地跪坐在门口,双手捂脸,哭得悲慼。
等门开了,她才抬起头看,泪眼模糊间,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俊美绝伦的脸在月辉下越发的华丽精致,一身尊贵,凌厉而霸气。
这样的男人……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
秋桔娇俏的脸仰起来,最后哭着歪倒在地:“三爷!三爷你终于来了……若你再不来……我就要被三奶奶发配嫁给一个小厮了。三爷……呜呜……三爷……我其实一直是三爷你的妾室啊!!”
她嘶声力歇一般,连最后的廉耻都不要了,终于把埋藏在心底的话给喊出来了。
在绝望与希望的交替之下,她心血澎湃,情绪激动,已经有些语无论次了:“我本就该是三爷你的女人……可叶棠采……她竟毫无妇德与廉耻。就连今天太太和侧妃来劝她,她还忤逆着把人赶跑了……呜呜,现在还要害我。她要把三爷身边所有女人都一个个害死,呜呜……”
她哭得凄惨,语无论次,她现在好冷,好饿,好难受,只想他会像抱叶棠采那样把她抱进怀里,好生安慰。但她说了一通,他却一动不动的。
秋桔痛苦害怕,便呜呜哭着爬到他脚边:“三爷……啊——”
话还未说完,她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最后撞到了柴房的墙,才停了下来。
她惊了惊,抬起头,不知是哪个无礼之陡踢自己,但抬头却发现,褚云攀站在那里,予阳和予翰都站在后面。
“原本……想做得干净点。也算是存了她对你最后一丝情谊,给你个痛快。”褚云攀的声音冷清得犹如修罗,眼里眯出嗜血的光,“予翰,挑断她的手筋,予阳,把哑药拿过来给她灌了。明儿个卖出去!你既然这么喜欢当妾,那就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