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匪们的证词让整个朝堂倒抽一口气，最后嗡嗡直响。

流匪指证褚云攀了！

难道真的是他做的？

吕智和番至铭对视一眼，看着褚云攀带着几分愤怒。

钱志信冷哼一声：“岂有此理，镇西侯，皇上对你如此爱重！提拔你、信任你、你竟敢做出这种事！”

“这……”陈缪见褚云攀被人诬陷，脸色微变，拱了拱手：“流匪之言岂可信！”

“咳咳咳……”正宣帝拼命地咳嗽着，那双耷拉的老眼往下扫视着下面。

只见洪光寿拉着眼，一副努力让自己平静，但掩不住担心褚云攀的模样。

正宣帝艰难地开口：“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那个何东已经快崩溃了，只想快点判刑了，死个痛快，张嘴就道：“我们当然是为了大业……镇西侯本来就是我们的人。在东牛山假装将我们一网打尽，把咱们抓起来，其实是为了立功！为了让你相信他！但……我们皇……洪老是镇西侯的嫡亲外祖！”

听着这话，正宣帝只感到脑子一晕，接着额头青筋暴起。

褚云攀是洪光寿外孙这事不是这窝流匪招供给他听的，也不是姚阳成和番至铭等人告诉他们，姚阳成等人还未调查出来。这事，是他跟蔡结推测出来的！

但他们的推测、他的心里所想居然被流匪叫了出来……果然跟他的推测一模一样啊！

正宣帝已经百分百肯定了褚云攀就是洪光寿的外孙，褚云攀是流匪一伙之事。

褚云攀墨眉扬了扬，得了，他外祖都整出来了！

“你给我闭嘴！”洪光寿冷喝一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急恼得都要跳起来了。继续扮演着一个维护孙子的好外祖。

姚阳成眼里闪过浓浓的嘲讽，啧啧。谁不会推测啊！

就算有人证，有物证，但如果褚云攀没有作案动机也立不住。所以，他们就给褚云攀一个作案动机！

洪光寿刚好卖过女儿，还不知去向，而褚云攀的姨娘来历不明，前面又有人证和物证了，啧啧，怎么想都觉得关联起来了！

“什么？”朝上之人倒抽一口气，“镇西侯是洪光寿的外孙？不会吧？”

“谁知道呢……”吕智看了上首的正宣帝一眼，反正，现在老皇帝是这样认为的。

“继续！”正宣帝从牙缝里挤出字来。

那个何东继续道：“反正他觉得咱们现在不成器，只能指望他了，所以他先抓咱们立功，但洪老到底是他的亲外祖，所以他便救人！指使石小全给咱们送图纸，最后还杀了石小全灭口。万万没想到……咱们人没救成……我现在全招了！招了！”何东崩溃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正宣帝眼底幽深，气得浑身颤抖。

太子也是神色微冷，扫了褚云攀一眼。这个褚云攀果然是流匪！那便杀了吧！

而且，他早就觉得褚云攀长得太俊，太能耐，太受欢迎了。死了也就死了！他心里还有几分舒坦。

虽然褚云攀现在能耐，是大齐第一猛将。他死了的确会让西鲁躁动几分。但西鲁也死了个金刀大将，同样无人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