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采的信很快就交到了褚云攀的手里。
褚云攀打开信封,只见三叠厚厚的信纸,全都是一些小孩子的名字,他一边看一边笑,心里不由得暖暖的,等看完以后,立刻提笔给叶棠采写了一封信。
庆儿带着褚云攀的信回来,叶棠采翻开来,细细的读着,唇角不由微微扬起。
晚上,叶棠采又到厢房看过褚学海,发现他喝药以后烧已经退了,也不再拼命打喷嚏,叶棠采安抚了他一下就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叶棠采才起来梳洗,白水又奔了进来,“三奶奶,不好了。小公子不知为什么又咳嗽起来,甚至又开始发烫。”
青柳一怔:“不会吧!昨天我们去看的时候他已经好了,怎么又病了?”
“快帮我把头梳好,我们去看看。”叶棠采明艳的眸子微眯。
青柳点头,手上的速度快了起来,不一会儿就为叶棠采完成了一个简单的同心髻。
叶棠采披上衣服来到了西厢房,一走进去,就闻到了一阵浓浓的药味。
抬头,只见查奶娘就像往日一样,抱着褚学海坐在床上,轻轻地拍着褚学海的身子,正在哄着他入睡。
“见过三奶奶。”查奶娘轻唤了一声。她本想起来行礼,但怀里抱着褚学海,只能欠了欠身。
叶棠采坐在床边,只见查奶娘怀里的褚学海小脸红卟卟的,还没有摸他的额头,已经感受到了他的身子有多滚烫。
叶棠采皱起了眉头:“怎会这样,昨晚不是好好的?”
查奶娘一脸惶恐地说:“是的,昨天已经退烧了,昨天晚上他睡得也很安静,也没有叫过哪里疼了,或是哪里不舒服。可今天一早……他却浑身都在滚烫。”
说着,查奶娘一脸自责:“都怪我,昨天实在太累了,晚上哄得海哥儿睡着后,我也睡了过去。”
叶棠采伸手摸了摸褚学海的额头,居然比昨天还要滚烫,不由得瞪了查奶娘一眼:“经心一点!”
“是!”查奶娘很是委屈。
“请大夫了吗?”
“已经让小丫鬟出去请了,应该快到了吧!”
正说着,就见小丫鬟领着昨天的那个太医走进来。他给叶棠采见过礼后,就给褚学海把脉。
过了好一会,叶棠采才道:“如何?”
太医微微皱眉:“昨天可有认真的吃药?”
“当然!”查奶娘说。
叶棠采点头,昨天她亲眼看着褚学海吃过药后才离开的。“昨天晚上用过药以后,的确是退烧了,可今天一早却更严重了。”
“不应该呀!”太医看了查奶娘一眼,“昨天晚上是不是也着凉了?”
奶娘脸色一变:“绝对没有这种事!我有好好照看海哥儿的!”
“许是小孩子身体反复吧!”太医微微一叹,又下去开药方。
白水拿了药方,便到厨房煎药。
厨房人来人往,褚学海生病之事哪里瞒得住,很快就传到了溢祥院。
秦氏正坐在榻上跟葛兰郡主聊天,绿叶走进来:“太太,海哥儿病了。”
秦氏一怔:“病了?”
“是啊。”绿叶点头,“厨房说,这两天白水都在那里给海哥儿煎药呢,厨娘问了几句,说是得了风寒。”
“哼,她怎么带的孩子?”秦氏却是冷笑一声,“才两天而已,我那精灵活泼的大孙子就给她带病了。要是实在不会带,那就给兰儿带。”
葛兰郡主用帕子压了压唇角,“也不知病得如何?”
“丁嬷嬷,你去瞧瞧。”秦氏冷笑。
丁嬷嬷答应一声,连忙转身出去。
丁嬷嬷来到穹明轩,却见叶棠采坐在东厢廊下晒太阳,便走上前:“三奶奶倒是闲情逸致。”
叶棠采手中的红梅团扇一顿,望向她:“你个老奴,跑这里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