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继续惊讶这些了,她把花生米推到段千凡那边,道:“师父,您快吃些解解吧。”
段千凡点点头,夹了几颗吃进嘴里,果然那股火烧火燎的感觉就消下去许多了,他眼睛一亮,连忙又吃了几颗,嘴里的辣度终于下去了,他才舒了口气。
“这花生米,还真挺管用的。”
“那是当然,这是我……爹,教我的。”一个“爸”字差点脱口而出,幸亏及时刹住了车,让上官容生生的扭转回来。
习惯真是要不得,太害人了。
“你爹还教你这些?”段千凡有些不能想象,他当然不回去想象她魔界的爹,她个天生地长的,哪儿来的爹?他能够想象的,那自然就只有上官宏了。
有了头,那还不好编剩下的?
上官容挑了挑眉,笑道:“我爹一向宠我,他懂的也多,小时候我吃太辣哭了,他着急了,就给我用这一小招。”
“哦,原来是这样。”段千凡对这个倒是有些理解了,上官宏宠女的事,他也有耳闻,情急之下用了这些办法,也不无道理。
“师父,您老人家莫不是老得饭都吃不动了?废话连篇。”东方醉看见上官容被盘问,心底里的不爽再次被勾了起来,怎么看段千凡都不顺眼。
对着一张年轻俊美的脸说老,虽然也是事实,但这般踩痛脚,上官容嘴角禁不住上扬了几分。
段千凡白了他一眼,怼了回去,道:“我发现你不仅是个妻奴,你还是个饭桶,我问问徒弟媳妇怎么?一天就知道饭饭饭的。”
媳妇儿面前被落了面子,东方醉眯着眼睛看向了他,眼眸之中带着寒意,压低了声线,平平的道:“你再说句试试。”
话的内容是威胁,语气并没有半点威胁,但段千凡在里面听出了相当大的威胁意思。
这句话就是兜头一盆冷水,让他清醒过来了。
面前这是只披着人皮的魔头子,疯起来没有人能管得了的,现在温顺的在上官容面前是只绵羊,背地里可就不是这样了。
而且,现在是他有事在求这只魔头,他怎么就忘记了,真当这魔头是好惹的了?
上官容并没有听出来这句话有什么威胁的意思,可是看着段千凡这个样子,好像东方罪这句话是什么很大的事情一样。
未免东方醉真的干出什么欺师灭祖的事情来,上官容“哎哟”了一声,按住了自己的小腿。
东方醉的注意力顿时就被拉了过来,紧张的扶住她,问道:“娘子,你怎么了?”
“我的腿突然又疼又麻的,你先扶我回房,拿那个什么疏通筋骨的药来擦擦。”上官容装病扶着他,还嘶嘶的,真有点那么回事。
东方醉拉开了凳子,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吓了她一跳,抱住他的脖子,道:“喂,我只是让你扶我,没让你抱我,这成何体统?”
“哼。”东方醉轻哼了声,不理她,抱着她往外走去。
上官容越过他肩膀对段千凡打招呼,道:“师父,我们先走了。”
“去吧。”段千凡心情不佳,也没有兴趣跟她打趣了。
东方醉抱着她出了门,没有回房,而是去了蓝花楹小院,走到亭子里才将她放了下来。
手一挥,一把琴出现在琴桌上。
上官容看着那琴,干笑了一下,装不明白地道:“你不抱我回房,反而来这里,让我给你弹琴?你不心疼我了。”
“哼。”东方醉又傲娇的冷哼了声,道:“你宁肯撒谎也要护着别的男人,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这话里,浓浓的陈年老醋,味道都飘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