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飞快前去捡起账本,双手颤抖地翻阅实际上自己看不懂的东西,嘴唇颤抖,发出颤音,“微臣一无所知啊,臣冤枉,求陛下明鉴!”
“冤枉?如何冤枉!我看你是胆大包天!区区一个京兆府尹贪污受贿竟然高达三十万两黄金,罪不容诛!”忽感眉心一阵剧痛,“既然解释不出,来人,拉出去砍了!”
当下竟是一锤定音不再彻查了。昭庆帝自然不是被辛子良和方庆辉三言两语就挑拨的笨蛋,虽然他自知贪污银两有虚,但是辛子良不敢欺君罔上,也就是说容易的确贪污过。
他一贯的处事手法就是弱者,在宫中只有死路一条!这场博弈,显然容易输了!输了,就要接受惩罚!”
“是。”侍卫应了一声便进来拿人。
容易被侍卫带着下去,抬头正好看见站在靠中间位置的辛子良,他正笑眯眯的看着她,眼底满满的幸灾乐祸和恶毒。
嘴角扯了扯,大喊了几声冤枉,当经过辛子良的时候,她忽然开口,声音压的极低,“是你是不是!是你一天到晚想弄死我对不对!你这个老阴逼!我咒你幺儿断子绝孙!”
“是我又怎样?你能把我怎么样!你还不是要死了!”辛子良一声怒吼。
当下满殿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只剩下辛子良那一声“是我又怎样”!
容易在心中露出嘚瑟开心的笑容,手腕一扭,以诡异灵活的角度挣脱两个侍卫的束缚,“陛下,您听见了吗?是辛大人在冤枉微臣,他亲口承认了!”
与此同时,昭庆帝的幽冷目光也扫到了辛子良的身上,这一眼令他清醒过来,赶紧跪下,“陛下…不是臣,是他…是容易……”
容易眉梢一动,横眉冷对,“怎么就是我了?我刚刚靠近你时问是不是你栽赃陷害我,账本是不是你弄来的,你激动的说是你又怎么样,反正我还不是要死了!皇上,微臣句句属实,求皇上明鉴!”三番五次找她麻烦,她岂会放过,她容易从来不是个习惯把危险放在面前的人,赶尽杀绝才是她的手段。
“放屁!分明是你诅咒我儿断子绝孙我才激烈反唇相讥!”
既然选择冤枉他,容易岂会轻易让他有翻盘的机会,恶狠狠看着他,“我诅咒你儿子你会说出这么一句话?辛大人,你可莫要当着皇上的面信口雌黄!”
“皇上!”越说越乱,辛子良手指着容易,双目猩红,“是容易问我是不是我想他死!微臣与他有些过节所以才说了这番话。”
“原来如此。”容易突然呵呵一笑,悲怆难抑,“正是因为想我死所以才选择栽赃陷害,竟是连理由都有了,可是辛大人,我始终搞不明白,我与你之间既无杀父夺妻之恨也无钱财纠葛,你何至于如此恨我?就当这是在下临终疑惑,请大人解答。”
说完眼巴巴瞅着,将一副大受打击一蹶不振的模样装的似模似样。
这一副姿态让辛子良恨得牙痒痒,可张了张嘴却是无言以对,说张怀念的事情?那是陛下的决断,说他幺儿的事情?既然与他幺儿无关他为何要穷追猛打?这两个理由都无法说出口,斟酌许久,露出难言之隐的样子,“陛下,微臣、微臣留恋玉欢楼的五娘,可那五娘不知好歹地爱慕容易不愿赎身被我,我这才…才怀恨在心。”
因为一个青楼女子?这答案叫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