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容易的解释在心中过了一遍,理解了,“容兄不也是?大家何必互相笑话呢。”
哦,她只记得科普,忘记了自己也孑然一身形只影单,咳嗽一声。
“我未及冠还不着急,罗兄年岁几何?家里人不催促吗?”他看起来最少二十三四五了,这个时代男子及冠成婚都是老大不小了。
此话一落,他明显扭捏窘迫起来,“跟你一样我也不着急。”
“真不着急?罗兄是不是已经有了心仪之人?”你这明显不是不着急的反应啊,眉头一挑,好整以暇地追问,“是谁?我可认识?”
听言,他满脸通红更加扭捏尴尬了,一夹马腹快速前进,远远道:“不认识,你肯定不认识!容兄怎么跟女人一样婆婆妈妈这般八卦?”
“我分明是关心你的终身大事!罗兄,等回夏都记得把我引荐给你的心上人!千万不要害羞!男人追女人第一手则就要脸皮厚!”
容易掀开车帘高声大喊,然后如愿看见跑得更快的罗毅,咯咯笑了。旁边士兵看见此幕皆忍俊不禁,原本疲劳厌倦的心情徒然轻松怡然许多。
在苍茫巍然的徊岭度安然度过一夜,容易四人的黑眼圈明显深重许多,因为连日跋涉、徊岭又无村镇借宿,不少士兵低低的咳嗽声在山野之中扩散开来。
周卓和罗毅一大早就愁眉不展,“容易,不少士兵受潮生病了,这样下去不行。”
抬头看了看天色,乌云蔽日,这几日虽然没下过倾盆大雨可一直淅淅沥沥没完没了,纵使士兵带有换洗衣服也禁不住没时间晾干,愁容满面,“这雨水恐怕还要下上许久。”他们还有的熬。
“嗯,可在这样继续下去,光是病魔就能把我们拖垮,更别说山匪了。”听着细雨打绿叶的声音,周卓没有半分宁静致远忧愁哀思的感觉,只觉得愁苦万分。
“这恐怕也是山匪的目的。”罗毅道,同为将士出生,他和周卓的感触要更加深刻,也更能感同身受,铁拳锤在粗壮斑驳的树干上,“妈的!这雨下的真不是时候!”
“你光抱怨能有什么用!有解决方法才是真本事!”猝不及防被淋了一头的李腾辉哼哼。
被李腾辉满不在乎和嘲讽的口吻一下子弄得火冒三丈,罗毅凶狠的转头,“那你说怎么办!”
“问我干什么!你们武将行兵打仗难道没有应对这种状况的方法?那遇到雨天你们还打什么仗!直接把脖子洗干净了等着敌人来杀便好了!”
丝毫不畏惧罗毅,李腾辉梗着脖子,十分的理所应当,区区正四品的官员在他和李家眼中都不够看的。
“你说什么?!”额头青筋直跳,手臂上的血管蹦跳而出,扭曲蜿蜒,乍一看甚至有些狰狞诡谲。
“行了,你们两个都少说一句。”眼看着针锋相对地要跳起来打一架了,容易撇撇嘴翻了个白眼,还是周卓更加靠谱,拉扯缰绳靠近,“这附近有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