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两刀相撞,各自后退了五六步。
周卓缓缓的舒展双手,骨关节咔咔咔的清脆作响,这才又握紧刀柄,杀气四溢,“说出你的幕后主使,我保你全尸如何?”
朱吕贵愣了愣,突然哈哈大笑,貌似爽朗,却好不讥讽鄙夷,只牵扯的右半张脸上疤痕狰狞恐怖,“你在说什么大话?你觉得…你能赢得了我?若是你那主子来了我倒还有几分退缩之意,而你?”
眼神上下扫了扫,轻蔑一笑,唇畔飘出两个字,“也配?”
“狂妄无知!”周卓气的脸色发青发紫,可好歹是上过战场的,没被这三两句讥讽之言弄的神魂俱失,要知道战场上叫阵的骂的多半更加难以入耳,“也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也无需手下留情!”
看着周卓举刀过来,朱吕贵也跟着正面迎上,刀剑铿锵,你来我往,虎虎生风。
“来啊,老子正好也有仇跟你报!妈的去年疯狗一样追了我一个月,还把老子弄成这副模样,你以为我会让你活着回去!痴人说梦!”
肋骨折断四根,容貌尽毁,若不是用龟息之法装死,他早已下地狱面见阎王去了,这个仇,他永生难忘!
听言,周卓忍不住一乐,“说的好,在下追的就是狗!”
“你敢骂我!萧冉航的疯狗!”他的刀法比周卓的刁钻灵活许多,且内力目前占据上风,可周卓也不是吃素的,他大开大合威风凛凛,于是一来一往之间牵扯了才初出修养将好的肋骨,疼痛难忍,不好的记忆蜂涌而来,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妈的他不是没有刺杀成功吗!刚刚潜入府邸连丫鬟的一根毫毛都没有触碰不说,突如其来地凌厉掌风直接将他逼至府外,导致身受内伤,完了眼前这疯子一路从夏都追到徊岭,不死不休疯魔了似的,路上还被狼群觊觎!他就想不通了,这疯子哪来的那么大毅力?
忍了又忍,忍无可忍道:“萧冉航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一个堂堂正四品的将军卑躬屈膝舔他鞋面!”
“你·他妈的再胡言乱语侮辱大柱国,我撕了你那张满口喷粪的嘴!”
“呸!萧冉航那个狗贼,你真当他是什么好东西!无情无义、狠辣变态,杀人如麻!”
“那又如何?大柱国就算要滥杀,我也愿意把人脖子送上去!”
“你是被他洗了脑吗!”口气已然是携带震惊和无语,若非旁边没有人,朱吕贵都想问问别人这是为官之人说的话吗?
“没有!我等心甘情愿为大柱国效力!”义正言辞的否定。
而容易跟着男子过来时听到的就是最后几句话,也有些无语,对有这白檀香味儿的大柱国兴趣更深,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养出一波脑残粉?摸了摸下巴,兴致盎然、好整以暇地瞅了瞅隐藏在不远处的男子,对方似乎也不急不躁地看戏。
看得出周卓二人势均力敌,至少目前如此,容易没有选择贸然跳出去,一来她对内力这种东西概念不深,需多观察以比较深浅,二来是预防男子突然袭击,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