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子见箭驽失去优势后想也不想立刻拔刀,不得已,容易只能退后躲避横来一劈!
这边的动静闹得不小,那边打的热火朝天的周卓和朱吕贵自然听见了,不由得侧目,周卓有点诧异,“你怎么才出来啊?我还以为你跟丢了呢!”
他嗓门儿偏洪亮,雨声遮掩不住,容易回道:“这边有人跟着要偷袭你,我本想观察观察的。”
“那你赶紧把他弄死。”他不以为意地提议,好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也想啊,但你真以为是个简单事情?默默在心里吐槽,同时很是后悔没有先下手为强,该是合伙弄死朱吕贵再说。
她的手段比起朱吕贵不知要刁钻多少倍,两只手随意交换匕首,一招一式没有任何征兆和固定手段,好似是天生是先天条件的,压根无迹可寻,本来就有些凝重的于再额头大汗淋漓,他挥出的长刀越发笨重缓慢,而臂弩牙毫无用武之地!每当他拉开距离,容易跟只嗅觉敏锐的狼一样紧随其后!
长刀刮擦着容易耳边过去,鬓角几丝头发断裂,她偏头,未挥出的匕首半途中坠落,不作他想一掌挥出。
于再退后,容易脚尖往后轻抬敲击在坠落匕首的把柄上,修长素手一抬抓住又朝着他攻去,速度极快,匕首终于在于再脸上留下一道鲜红血痕。
他寒芒乍现,内力轰然爆出体外,化作罡风直逼容易。
危险的警铃在脑海中拉响,她径直后跃了几丈远。
就是这再平常不过的一幕令于再更加骇然,眼前人的内力分明薄弱,可面对他就如同面对深不可测的大海,她战斗时似乎不用大脑思考,只凭借了天生反应,如同动物,对!就是动物,她好像拥有动物对危险来临时的特有直觉,所以每当他出手时,她总能提前或恰到好处的反应!然后钻漏洞侵入!
“你是什么人?大柱国派你来的吗?”声音有些颤抖。
他已经不知道这场生死搏斗还有没有机会存活,甚至于…他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逃脱。
他开始犹豫不决,心跳如雷。
而这么厉害的人理所应当是大柱国手底下的吧?
“大柱国?”歪了歪头,匕首质量不太好,刀刃蜷曲了许多,垂眸道:“我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不过…以后说不定就有了。”
“这么说你不是他的人?”微微松了一口气,恐惧感相对减弱了许多,抱拳温和道:“咱们是不是有些误会?不知阁下为何而来?怎么会参与到此事当中?”
赈灾队伍中他们只关注了手握重权的将军,至于容易这种名声有点臭的弱小文官,理所应当被忽略掉。
“误会?”哂笑一声,“咱们那有什么误会啊,你没听见我和周将军的对话?”
他一愣,回味过来,脸色有些难看,“阁下莫非是周将军的朋友?您可能误会了什么,在下原本就没想杀他,大柱国的人走到天底下谁不给个几分薄面?在下只是想让他没有反抗之力罢了。”
没听见容易的名字,于再理所当然的把容易当成了周卓江湖上的朋友。
“哦?可我明明听见你们那个魏大人要他的命啊。”兴味盎然道,嗓音喑哑动听,有几分撩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