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卓微微眯起眼,“就这你夜不归宿?”
宛城虽大也仅仅是一个郡最大的城,居住了也不过几万百姓而已,三四个时辰足矣绕城一周。
知道的还挺多,原来待了一个晚上吗?容易摇摇头,锋利如针的眼神似有若无的瞟向他,“当然不是,昨日遇到个神神秘秘的白衣人,一路追随他不见了踪迹,然后…迷路了。”
“迷路了?”周卓吃惊不已,除此以外没有其他表情,“这么小的城你也能迷路?”
容易抓了抓脑袋,这时小万送了热茶和一碗姜汤进来,“大人,赶紧喝下去驱驱潮气。”
喝下一碗姜汤,胃里暖和起来,容易苦恼道:“小巷子,四通八达,我也是走糊涂了。”
然后拍了拍脑门,“问街坊邻居,都避我如瘟神,怪异的很。”
“这样啊。”周卓表示了然了,说不清信是没信,他沉吟稍时道:“今晚我与你结伴再去查一查。”
容易吱声满口应下,虽说在徊岭他与周卓算是同甘苦共患难过,但温秋一事事关重大容不得马虎,再加上朝廷势力复杂局势模糊,她不相信任何人。
“今日郡守有说做什么吗?”抬手端起茶水啜了口,复又开口询问。
“去渔泽查看堤坝崩塌原因,连匠人已经召集好了。”
周卓突然冷哼一声,“大约真的怕我们看出什么来,千方百计的找事儿呢!”
容易收敛眼神不置一词,低头拂了拂衣袖,理了理衣领。
“也罢,今日本官头疼脑热稍退,身体健好,为了给陛下给朝廷个交代,亲自走一趟罢。”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小万怔愣不知所措,周卓轻呻,“愣着干什么?赶紧告诉郡守大人你家大人决心去渔泽瞧瞧。”
小万这才恍然大悟,赶紧出门去了。
“也行,既是如此,我先回去。”他站起来走到门口,运势要伸手开门。
“走窗户。”容易蹙眉说。
“我光明正大过来的。”周卓看他一眼。
“放心,我岂会拆穿你,昨夜我强硬闯进来发现有人监视,提刀要杀却被告知是郡尉派来保护之人,所以让他们滚出院外了。”
“多谢。”容易表情浮现出怪异来,指指周卓又指指自己,“只是两个大男人半夜三更共处一室,周兄要作何解释?”
周卓手一顿,表情蓦然呆滞懵逼,想了想推开窗户翻身出去,几乎落荒而逃。
里面的容易噗嗤一声,笑意盈眶。
太嫩了,她就是不想自己说出的话被反驳而已。
吃了早膳,容易带着小万慢吞吞前去城主府衙,因为早前通知,所有人都候着。她进门,一声声咳嗽溢出喉咙,面容失血清瘦无力,一看就是强打起精神来的。
“容大人。”
众人起身行礼,容易抬手制止了他们,“不必多礼,既然准备好了,咱们就走吧。”
“容大人有病在身,不妨多加休息,何苦非要跟我们跑一趟?又没人抢你的功劳。”
众人连声道谢,只有李腾辉,阴阳怪气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