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容大人,厨房里也都是很正常的东西,没有什么异样。”两位大夫也回来了,皆是满脸失望。
“角落和橱柜里毒老鼠的药倒是有些,粮食也还有不少,叫人搬走了用吧。”
真是干净啊,要不是那伪装的琵琶和莫名其妙的瘟疫,这小院只能当得起温秋排得上名号的地方。
可既然有一个破绽,就能有其他破绽。
正如人说,这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
容易目光深邃,环顾四周,忽而一顿,指了指他身边木架上的药材,“两位可能别认出这都是什么药材?”
大夫叹息,上前捻了捻嗅了嗅,不太确定,又拨弄几下找到成色相对好的,辨认许久又低声商量一番。
“地榆根,三七,旁的有点像蒲黄,有点分辨不清,但若是蒲黄的话,这药材恐是止血之用。”
止血?
可这也说不出什么来,之前的药材自家备一点以防万一并不犯法。
只是…把许多可疑东西聚在一起的古怪茶楼真的简单?
伪装的琵琶、瘟疫的起端、止血的药材、不是本地人过分温和老实的老板和身为清倌不露脸的老板娘,倘若再加上那愚蠢的告示、罗毅莫名其妙染上瘟疫、现如今一心求死的刘宽,一切看似正常,其实处处极不正常!
冰冷寒意顺着骨头一寸寸蔓延到心底深处,仿佛有一把刀在剖开肉体,阴冷而恐怖。
容易脊背浑然发凉,头皮有些发麻的疼痛。
“容大人?”
瞧着愣怔呆滞的容易,大夫大着胆子喊。
“先就这般吧。”容易回神,“你们有没有人带了水袋?”
“没有。不过我记得有个房间有。”
“去拿来。”
等取了水袋,容易灌了一袋井水进去,然后郑重其事地吩咐人送去给张太医,报他的名讳请张太医务必仔细检查一番。
这样平平静静一筹莫展过了两日,容易这日起床发现不对劲了,头脑发热,疼痛的要命,开口嗓子哑的像鸭叫,不需变声也能掩人耳目了。
勉强爬起来,心中咯噔一下坠入深渊。
她也中招了。
“大人…呜呜呜呜……”床边上人见她起来,翘起漆黑脑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像极了哭丧。
“我还没死。你这两天哪去了?”
她那天从茶楼回来就没见过小万的面,问就是呆在厨房,安全有保障,她忙的焦头烂额委实懒得管。
“大人,是我害了你,是我罪该万死……呜呜呜呜……”
话没说到重点,嚎的却越来越悲痛欲绝,容易头突突的疼,咬了咬牙。
“安静!”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