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这一刻,她认清那张绝代风华的脸——大柱国,与此同时,他张嘴。
“还以为你多有能耐。”
“……”
容易承认没听懂之前是懵逼的,听懂这句话的刹那间脑袋是空白的。
空白之后她直接吐了两口血沫,一半是怒极攻心一半是被淤积于心的淤血。心底怒火霎时间蜂拥而至,她双眼冒火,恨不得能跳起来抓花他。
“大柱国说什么风凉话?下官不正等着您出手相救吗,谁晓得您老娇羞如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玉欢楼清倌呢?”
在她大柱国没有说出口时黑衣头目正剑指萧冉航准备质问,但在此之后他惊慌失措了。
“不可能,萧冉航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萧冉航不理会他,只斜眸看容易:“你想死?”
“不想死,只是大柱国要下官去死,下官却不得不死。”
“哼,牙尖嘴利。”他的瞳子黑如墨碳,像是在燃烧,有一点光却极深。
容易慢慢地爬起来,扶着墙又是吐了两口血,目光森冷而又温暖,“事实如此,下官仅仅陈述而已。此外大柱国今日救命之恩生之年必定铭记在心,既然完成所托付之事,下官告辞。”
她不等回话,一步步扶墙离开,步伐踉跄仓促。
救命之恩?难道不是把她当靶子之仇吗?
萧冉航凝视容易的背影,跟那日在徊岭山崖他逼退丘山无意中看到的一模一样,遍体鳞伤坚韧不屈,外表像一只遍体鳞伤只会哼哼唧唧的绵羊,内里实则藏匿一只沉睡的狮子。
如今狮子睁开了双瞳,似乎将爪牙对向了他。只是…他默然的瞥开眼。
如雷贯耳的声名加之一身白衣似雪,那厢黑衣头目的双腿抖的像犯了癫痫的病人,任何人都能在他眼中看见恐惧、绝望、惊悚。
“不…你不是的……”他战战兢兢,瞳孔紧缩,像被野兽惊到的幼鹿。
“本王正是。”萧冉航说。
不知他的动作如何完成的,几乎瞬间逼近黑衣头目,他伸手附在他头顶,又几乎刹那间,黑衣头目七窍出血,生机慢慢萎靡泯灭……
其余黑衣人看见此幕皆吓得魂飞魄散,甚至有人直接咬破他们藏匿在牙槽后面的毒药囊以求自尽,对于他们而言,眼前这个震慑四国的嗜血魔鬼的恐惧早就深入骨髓,正如灭掉卫国入主东方的苏恒一样。
萧冉航静静看了许久,在他们最恐惧无望时拎着长剑轻而易举的杀人,只留下了最后两个活口。
再此期间,谁也不知道他身受重伤,谁也不知道他被张瑾警告不能动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试探那个在徊岭力挽狂澜的少年的潜力,千秋霸业需要良将和新的足够力挽狂澜的力量。
另外,他只有在这些人足够震惊时现身才能让他们丧失斗志丢盔卸甲。
这是容易跟萧冉航第二次的不欢而散,可容易从未想过她从此拥有了足够强大坚实的后盾,她亦是不知在夏都这样龙潭虎穴下她从此有了为所欲为的权利。
容易在床上躺了两天,周卓按约定归来,可惜粮食依旧支撑不了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