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哭啼啼,似乎越来越伤心难过,眼珠子哒哒哒的往下坠落,梨花带雨清纯唯美。
“那人五大三粗还会武功,竟然威胁到父亲和母亲,小女子不才,却不能因此危害双亲安危,忐忑不安之下觉得些许布匹罢了,伤些钱财无关要紧,这才叫身边丫头帮了忙。大人,如果出了什么大事你惩罚民女吧,这与父母亲无关呀……”
她双手抬起,工工整整的交叠在地叩首请罪,“大人,求诸位大人怜惜小女一片孝心,从轻发落。”
供认不讳态度良好,不少人心情微妙起来,至少先前冷冽目光情不自禁温暖怜惜了几分,只是这些人中不包括容易几人。
容易心思不明,嗓音冷淡漠然,“把他如何威胁你的细细道来。”
“是。”那郑小姐抬头,一边抽噎一边徐徐道来。
“那日小女在家绣花,突然有人闯进房间拿刀威胁,小女原本不从可无奈力气太小没有他那么高大威武,自然是……”
话说到这她哭得更加厉害了些,“就在小女想要大喊大叫的时候他说再说一句他便要非礼于我,小女来世上清清白白,走了也要清清白白,就在小女要咬舌自尽时,他又说再敢动要杀小女全家,小女不敢不从。”
“后来僵持了许久,他倒是没动小女一根汗毛,却威胁我给他准备布块,能装东西即可。小女一时糊涂一时惶恐不安,照了他说的去做,在准备好了之后他和他同伙一起拖走离开了。”
她说完后已经哽咽的呼吸不畅了,脸颊红里带白,发髻微微凌乱,将小女儿家的姿态表现的酣畅淋漓。
若在坐的有个保护欲和色欲强一些的,保不齐这一会儿心疼难耐了。
可惜了,目前在座的容易芯子里是个女的,罗毅已经有了心上人,李腾辉在夏都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周卓完全是跟大柱国身后禁欲当和尚当得太久,失去兴趣了。
况且郑小姐的美貌和举止作态远没有达到让他们同时疯狂引起共鸣和保护欲的高度。
李腾辉撇撇嘴,目光从郑小姐头顶滑在她清秀楚楚可人的脸上,“你在绣花,你的贴身丫鬟们呢?都不管你让你一个人在房间里,受了胁迫都不知道?”
“我…我……”她扬起鹅蛋脸,吞吞吐吐好一会儿,娇羞了脸,“祖母马上要过寿了,想着偷偷摸摸给祖母一个惊喜,所以挥退了下人自己一个人待在房中。”
“绣的成品如何了?”李腾辉淡淡追问。
“成品……”郑小姐低头,“绣毁了两针,被我给拆了,小女喜欢绣花,尤其双面绣,时常把绣花当做技艺来练习,所以丝毫容不得差错。”
“扔去哪里了?”
“我…我不知。”她摇摇头,泫然若泣说:“这些东西向来是丫鬟们收拾的,可能是烧了也不一定,况且过了这么久,哪里还能找得到。”
李腾辉掀了掀眼皮子,冷冷说:“正因为找不到,所以想糊弄过去吧?”
“大人!”她惊呼一声,瞪着一双美眸不可置信地瞧着李腾辉,似乎那里坐着一位伤她身心的负心汉,她悲痛欲绝的举起四指朝天,哭诉。
“大人不能冤枉小女啊,小女子所说的每一句话句句属实,若有一句不实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大人,你说这样的话让小女怎么活?”
“那不如你告诉我一件事。”李腾辉冷哼,明显还是不信,鹰眼锐利。
“你事后为何不去告诉你父亲母亲?他又没给你下药,你还怕知县的府衙们拿不住一个采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