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抬起双手捏着自己的脸,强行止住笑意,继续。
“大人,你怎么不应我?”
容易想了想又加上了哭腔,“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家小厮告诉我你在里面的,我好不容易偷偷摸摸的进来,你与我说说话好不好?我再怎么与你说也有露水情缘,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见见我好不好?”
屋内没了动静,容易撇撇嘴,音调转变成恼怒的。
“你心里果然没我是不是!你有旁的都没人了对不对,难怪姐姐说男人靠得住母猪会爬树,你要我清清白白身子的时候说什么要养我一辈子,全是假话是不是!”
“是我瞎了眼才跟了你,你、你当初整夜小宝贝小宝贝的叫,叫得我心花怒放,原来也不过如此!”
“男人、男人!”她跺了跺脚,许久没有听见动静让她感觉有点怪异,“男人该死!都该死!”
“的确都该死。”
平静而不变的语调。
微风拂面,容易身体突然僵硬,低头看着脚下被夕阳拉得老长的影子。
不是自己的。
“容易你好大的胆子。”
容易转头,看到背对着夕阳萧冉航那像冰冷精致如鬼魅的骏脸,心脏差一点跳出来。
然后铺天盖地的复杂情绪兜头砸来,一时居然不知道该捂住遮挡住自己的尴尬,还是拿把刀给萧冉航来两刀去去火气,丢脸!太特么丢脸了!
就算是现在站在万众瞩目下,天上掉下来坨鸟屎砸她脸上,也没这么尴尬啊。
手脚僵硬无措,说话罕见的磕巴起来,“那个…大柱国…你、你怎么在这里?我…那个我…我刚刚在表演戏剧……”
萧冉航表情变了几变,似乎是不能忍受,“你有这种爱好我实在没有想到……”
不,我没有。
容易摇头,“其实…我以为……”
话卡在喉咙,呃,这个故意恶心他的话要怎么当着他面说?
而且面对着这张臭脸和似乎有点痒的那双手上,容易心虚了,真要讲出来了这丫的会不会当场劈了她?
“你以为什么?”
萧冉航淡淡询问,那气势却像是山一样压过来,居高临下,目中没有人的身影,直叫人喘不过气。
容易:“……”
她觉得这话不能再多说了,不论大柱国有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场针对他的阴谋。
暗中吞下一口老血,麻利的转移话题,“大柱国,你怎么会在这里?”
“找你。”他说,退后拉开与容易的距离,感觉像面对一堆臭不可闻的垃圾。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没有。”容易摇头如拨浪鼓,装得分外无辜,将先前的尴尬一扫而光,“大柱国是有什么话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