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小人才会选择暗杀。”
莫名其妙变成小人的容易:“……”
“这个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吧?”对古人清奇脑回路感慨了一把,“你也看到了,暗杀的手段远比光明更快,你的隐藏手段不可谓不高明,长剑过于灵活多变,你对剑诀的领悟又远远不够,所以身怀十力只发了一力,就像在挑水,十桶水的重量对你而言举足轻重,你该用鼎来搬而非木桶。”
瞅瞅他神色,“你听明白了吗?”
他抱着长剑的手更紧了。
“等我回去问问师傅。”
“问师傅没有用,你要扪心自问,长剑是你自己的选择,放弃长剑也要你自己选择,所谓有始有终因果循环大体如此。”
“容易,你为什么喜欢暗杀?”他想了想问,马上就要到居所了,院落中灯火像极了夏日稻田里萤火虫。
“首先声明一点,我不喜欢。任何杀人的手段都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他道,“那你为什么要学?”
“力量悬殊时,只有暗杀才能突破间距让两人之间的差距变小,在你逼不得已的时候这种手段相当有用。”
“……”似乎说了跟没说差不多,“你能不能教教我?”
“有兴趣?”
“有点。”
“有点可不够。”容易回看他一眼,“认真考虑过后再说吧,考虑好了我就是你半个师父。”
安和步伐一顿,瞬间感觉到自己草率了。师父?杀了师父好像是欺师灭祖吧?“我…大约……”
他再看的时候,容易远远落下他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容易起了个大早,不明白为什么眼皮子一直在跳,等太阳刚从东边绵延不绝的山峰挥洒下一米阳光,将士来禀有客人。
容易前去,远远的就瞧着飞鱼服上龙首、翅翼、鱼尾、祥云,精致张扬而又生动,一条本厂黑连勾雷纹金带系在腰间,他坐着,看那张脸,似乎和风细雨好事将至。
“沈大人,不知前来所谓何事?”
沈忱明显不想跟她唠嗑浪费时间,他直接开门见山,“昨晚上的人招了。”
“哦?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竟敢对锦衣卫地牢动手脚。”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沈忱笑,端着下人递上的茶水啜了两口,眼底带了锋利闪烁精光的刺。
“他们说是我?”容易淡然一笑,在他的下手位置坐下,坦然如此,平静如水。
“这话沈大人信?”
“不信。”沈忱摊开手掌,掌心的条理分明,似乎常年不见阳光,比女子还要白嫩细腻,指尖盖圆润粉嫩,“所以我便来求证了。”
“他们说了什么让沈大人辨不清真假?”
“说了,说京兆府尹接触的他们,他们手上还有你的私人物件呢。”
他对外边的锦衣卫点了点,立刻有人递上丝帕包裹比掌心还小的物件给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