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万立刻蓄势,他们从房顶跳到地上。
容易冷哼,跟小万低声说了一句,“去那边个角落里蹲着,稍后等我回来。”
小万赶忙点头,容易飞快消失,这个地方狭隘,有她作掩护极为安全可靠。
况且,那人就在这附近,还有安和。
翻墙越瓦,几个纵身跳跃,轻功在这些日子频繁使用,已然得心应手随心所欲。她目标在一个高处的阁楼,眼尾微调,眼神却如二月寒霜,一丝温暖都无。
越来越靠近,她时不时的变换方向,最终从最高的楼阁追赶到一个平凡的小院子,里面都是些难民,好多个小孩挤挤攘攘,衣衫褴褛,脸脏的跟花猫似的。
“在这里面吗?”安和落在容易对面,问道。
看到两个一生锦衣、光鲜亮丽的大人,小孩儿好奇的抬头仰望。
“你们是谁呀?”有人询问,歪头歪脑的,水灵灵的大眼睛分外可爱有神。
“大哥哥,你们是来找什么人吗?”
“就是这里。”容易点头,居高临下扫视底下一圈人,“刚刚有没有什么人闯了进来?”
小孩子们面面相觑,然后异口同声的否认。
“没有。”
“你们家大人呢?”
“大人在家里。”小姑娘指着一扇风门,“在那个房间里哟,还有一些不在了,爹爹们说他们去了天上,因为最近城里得瘟疫,不过…他们还说马上就会好的,因为有官员要来看望我们。”
“丫丫,你们在跟谁说话呀?”支呀一声,小姑娘手指的房门开了,一个蒙着灰色布纱的妇人佝偻脊背跨过门槛,额头布满皱纹,眼神浑浊。
她走一步咳嗽两声,恨不得把肺部当成痰吐出来,漏出来的手臂上有点点红色印迹。
“你们是……”看到了墙上伫立的两人,她一愣,尤其是容易,似乎震惊于她得天独厚的外貌,许久才回神,也改了称呼。
“这位公子…不知道你来干什么?”
很直白的话,有市井小民的和善真挚。
“刚刚有没有进来陌生人?”
“没有吧,这个院子只有这些孩子和我们这些大人。”
她背后又陆陆续续出来了几个妇人,还有三两个普通男人,身着粗布麻衣,日晒雨淋的皮肤粗糙干裂,一双手漆黑,走路没有任何破绽。
“你们……”
他们互相对视,具有迟疑不定和惴惴不安,生怕是哪里招惹了煞神或贵人,于是有的妇人笑的谄媚。
“大人,您是不是有什么事而要办?”把手让麻衣上反反复复擦了擦,“如果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帮忙的……”
安和环顾四周,院落不大,庭院中亦没有可遮掩的地方,奇怪,明明看见最后一只飞镖从这里打出去的。
“院子里的人都在这儿?”
“是呀,都在这里。”妇人小心翼翼的陪着笑容。
“你看,都是些孩子,还有咱们这些大人,最近瘟疫那个严重哦谁人家敢出去哦,找死的咧,我们已经听说了,太医说要待在家里,咱们可老老实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