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你要回去干什么?”
容易翻墙越瓦步伐如风,以往没有对比,安和从不知道容易的轻功卓越至此,他内力虽然比容易强劲深厚,可不论怎么追赶就是相差几步。
这寥寥几步便是他无论如何追赶不上的距离。
容易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能问回去干什么。
“有异常。”
“哪里?”
“你自己不都说了吗,断没有我们两个都看错的道理。”
“……”那只是他随口说的,“你到底确不确定?”
“确不确定也快到了。”容易道,她看到了那院落屋脊上木头貔貅,不知为何被削了一半剩下个尾部,吉祥之物在寻常人家向来颇受重视,更何况是放在房顶上的?
岂会不闻不问?
容易几个跳跃翻进去,院落静悄悄的空无一人,男孩女孩全都消失不见,晾晒在木杆上的衣物尽数收了,被褥凭空消失,床榻边只留下一个堆破破烂烂的布条。
“消失了?”安和一头扎进房屋,便看见容易神色凝重的回来。
“走了。”
“果然有问题。”他捡起地上衣物瞄了瞄,嗅了嗅,“有血,这些孩子…莫非……”
“经过训练的杀手。”容易道,她在门后面找到一根手指长的尖锐箭矢,“那些大人自然也不会是寻常百姓。”
“肯定没有走远,咱们追!”他们一来一回神速,那些孩子再如何敏捷也只是孩子。
容易点头。
出了门,安和兀自止步不前,倒不是心中犹豫不决,而是…温秋之大要朝哪个方向追?
街道空空荡荡,落叶飘乎,鸟雀叽叽喳喳恁得烦人,空气中弥漫着树叶和不知名物体的灰尘气息。
安和猛的回头,“容易,你知道怎么追人吗?”
“……”
所以老兄你冲在最前面干啥?
“跟我来。”
兀自翻了一个白眼,越过他走在最前面。
她很快抉择了方向,只是行走的相当慢,安和跟在后面忍不住扶额长叹,“真的是这个方向吗?为什么这么慢?”
容易回他要不你来,安和当即不再吱声。
技不如人,他忍了好吧。
越走越狭隘,七扭八拐的。在这样的趋势下安和保有的几分怀疑飞快湮灭,那些人有相当机敏灵活的头脑,知道如何甩掉人,如何除去痕迹以避免旁人追踪。
“快了吗?”
忽然,容易眼前一亮,她低头捡起什么东西放在指尖摩挲,神思渐渐沉浸。
“发现了什么?”
“绢花。”
她记得有个女孩乌黑头发上正插着黄色绢花,乃是秋菊形状,花瓣细碎又略微粗糙,跟她捡到的东西分外相似。
“什么绢花?”安和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只看见黄色的椭圆形布条,“这叫绢花?你是欺负我跟女孩子交情不好所以我也不认得吧?”
“你的头脑思路令我敬佩。”
“你什么意思?”安和又要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