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下人回答。
容易穿过漏洞往下看,眼睛珠子咕噜咕噜的转,此时听到遛狗二字居然无言以对。
仔细想想他们近期来的作为还真像被遛的狗,证据接二连三的冒出头,却总是不得要领不得线索,刘宽说不清他为什么,郑集虽然开了口但证据不足以证明是谁,现在刚刚找上李九,立刻突发大火收回了所有证据。
“也罢,瘟疫这件事好歹帮助主公脱离了监视,其余的事还是以后再议吧,好歹保住了最重要的人物。”付广坐下来啜了几口茶,放下时茶会发出清脆响声,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疲倦的倚靠在哪儿。
“来了好来了好,这件事先告一段落吧。”
他闭上眼睛,然后下属上前轻轻的帮他揉捏肩颈,“大人,容易这个人要不要在他回去之前动一动?他屡屡坏我们的好事,今日又是,若是心存疑虑回到夏都日后不好对付啊。”
“不必忧虑,黄毛小儿一个罢了,有些小聪明,可惜身份不高出生不行,不然正得好好正视。”他嘴角微微上扬,拉扯出一抹奇怪的笑容,“放心,属于他的大礼我在路上给他准备,等他回到夏都便知道了。”
“哦。”下人点点头,“多亏大人深谋远虑。”
“我只期望主公早日达成所愿。”他悠悠叹息,“这样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日子过得太久太疲倦了,看不到头啊。”
“大人不要说丧气话,有朝一日主公一定能带领我们飞黄腾达,到时候咱们铁定要什么有什么,如今的宪法不是进行一切顺利吗?”
“是么?”他哼哼,“南边诸国近两年动作频繁,滔滔大河已经按耐不住他们汹涌澎湃日益渐长的野心了,主公的计划还是要进行的快一些,不然腹背受敌得到这锦绣山川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南边……已经严重成这样了?”下人诧异。
“当然,上头压着下面人不敢宣传罢了,这些年夏国内忧外患遭受天灾,粮食收成一年不如一年,你当上头坐着的那个不着急,只怕早坐不稳了,他屁股下面那把椅子跟烙铁一样黏着他的血肉呢,大柱国…充其量是一条走狗。”
“大人慎言。”
付广淡淡嗤笑,“你怕什么,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碍于皇帝颜面和他本身视而不见避而不谈罢了,就等到有朝一日他们两个离心离德,天人打架必有一伤,只看是谁赢了,万一大柱国赢了,这万里江山还要动一动根本呢。”
下人想了想犹豫道:“现在…恐怕是看不到了。”
“或早或晚,功高盖主,古往今来死在这名头下都有多少个,不过白骨累累掩盖得不见天日,有人若拿铲子去尸体堆里刨一刨,不知道…天下当皇帝的会不会急了眼?”
付广今日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装的心事也多,所以话格外丰富,“算了,不说,这个时间点该睡觉,先给我准备沐浴吧,明天还得去应付他们呢。”
“是大人。”
下人退了出去准备热水。
容易静静的等待他出去,一边思索着他口中要处置的人是谁,一边悄悄地潜入他的房屋。
先前没进去是怕留下蛛丝马迹,像付广这般心怀鬼胎的绝多在房间里留下独特有容易破坏的印记,哪怕她偷东西技艺如何炉火纯青,也敌不过主人家自己有意为之。
如果问为什么现在潜进去?
她想听听有价值的东西,目前算是达到了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