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点点头,“承你吉言。”
她很清楚沈忱可能不怀好意,一不是亲戚二不是挚友,他哪来的那么多闲情逸致去关心他的追求进展,只是他追求的对象特殊罢了。
容易甚至觉得她现场制作个计划,需要有人合谋的话,沈忱会乐意帮她一把。
不得不说,在这个问题上容易真相了。
只是…他的目的是什么?不论她是否成功,对他有什么直接或者间接的好处?
容易目送他离开房间,然后又目送了其他人,最后只剩下她一个孤零零的坐在原处,上头的萧冉航亦是不动。
“安和,去把琵琶拿过来。”待人全部消失,萧冉航说。
琵琶?容易心思微动,从城北茶楼拿出来的琵琶交给了萧冉航之后她已经快忘记这件事,只是…现在是要做什么?
“大人,那琵琶是有什么问题吗?”她虚心求教道。
“不知,你说它特殊,便交由你保管。”
前言后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容易眯了眯眼睛,流光闪烁,笑语嫣然地试探道:“那琵琶特殊,您保管才是最安全妥当的,我这里人员混乱复杂,万一磕着碰着有所损失倒是极不妥当了。”
“你只管接着就是。”
“坏了不管我的事?”
“拿你试问。”
“……”强买强卖啊,所以根本就没准备问她意见对不对?心思百转千回,“不知大人有没有查出这琵琶是何人之物?”
准备引蛇出洞?还是拿她当诱饵?
大人物的心思总是玲珑剔透,容易觉得有必要深思深思。
“不知。”他道,脊背往后靠来靠,泰然若素,越靠近大唐里边光线越黯淡,可他坐在那里跟发光的源头一样。
两个字言简意赅,容易瞬间明白他根本不打算说,所以她问也是问不出来的。
小心思止不住的摇晃,要不…让它坏在这里?模棱两可含糊不清的,一听便不是什么好的差事。
“别动小心思。”
一句话突然传入容易耳朵当中,容易回头茫然的看着他,“我没有,我怎么敢呢,大人你亲自给我的东西,我当成宝贝疙瘩爱护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有其他的小心思?”
她的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灿若星辰望入大海。
萧冉航目若冰山的眼闪烁。
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话能这么多,还能这般…倒胃口,谄媚不像谄媚,像是对爱人的呵宠。
不理我?容易叹口气。
她和萧冉航之间没有什么特殊稳固的交集,这事儿实在是难办,想帮他做什么也是无从下手。
想了想,上去给他续了一杯茶,“大人,琵琶真的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你不是说没有吗。”
“……”呃,她有说过?该不会当时为了隐瞒避而没谈吧?
这时安和抱着琵琶出来了,一看看到凑上去的容易,脸色臭了臭,快速几个大跨步,“容大人,琵琶!”
他动作强度仿佛军人递枪似,容易看看一眼,觉得他此时此刻最想做的事是把琵琶砸在她脑门上,头破血流无碍,就地死亡最好。
默了默,双手抱过来,素白指尖在琵琶上面划过,一连串的音符随之飘了出来,悦耳声音如皮带般的在房梁上缭绕不绝。
“咦,琵琶被人调过。”
跟她上次波弄时要紧一些,找了个椅子坐下,调节了一番,旁若无人的继续弹奏。
又是一串美妙音符流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