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意思是好奇心越重,死的越快。”
“哈哈哈啊哈…大人你怎么吓唬我们咧,好奇害死猫咧…嗯嗯嗯…我们晓得咧……”一个粗老汉子说着自己家乡话,后面总是加一个咧。
一路上搬的热热闹闹,两个守法的人放在一起炸一看区别就出来了,分在明显,一个众星捧月一个孤苦伶仃,虽然没有那么凄惨,因为李腾辉身边的侍卫跑来陪他了。
“公子你累不累要不要吃点东西?”侍卫忧心忡忡,同时内心十分怪异,受罚又不是什么好事,至于干得那么开心跟个智障一样?
殊不知,对于容易而言,既来之则安之,苦大仇深也是接受惩罚嘻嘻哈哈也是接受惩罚,本质上并无区别。
“你说她…真的像外表一样看起来那么开心吗?”李腾辉摇头拒绝了食物。
“装模作样吧,也许内心里后悔的不行。”护卫说,
“后悔什么?”李腾辉不悦道,“谁知道萧冉航发了什么疯,我又没有招他惹他,不就是多说了两句话吗,他不是皇帝,那房间不是他的一言堂,他凭什么?”
“……”哦,看自家大人心目中并不后悔,似乎大人忘记了一个罪名——僭越。
在大柱国没有要求的情况下开口,属于大不敬。
“大人。”偷偷摸摸看了一眼监视的人,“咱们小声一点,被听到了不得了。”
“听到了就听到了,能把我怎么样?”他捞起一袋子药材扛在肩头,身上的华服沾了许多黑色印子,尤其是肩头的部分。话是这么说,他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压低了。
口嫌体正?
第二天容易有干了一天,付广的罪证雨后春笋一般纷纷浮起水面,一件比一件事关重大,一件比一件骇人听闻,刘宽的小妾据说先去认罪了,同时爆了一个大瓜。
她原来是付广的倾慕者,爱而不得如痴如狂,付广总是若即若离,不久就在她满心失望之时,他忽然与她交好,之后哄骗着她将她送去了刘宽的后院,跟她说只要她做事做到好日后许他妻室之位,还说他亲口说过十分厌恶自己现在年老色衰的妻子,日后定然不会亏欠。
那妾室经过了专门调教,在刘坤的后院如水得鱼过得相当快活,刘宽素来是个精神大条的,所以枕头风总是吹的相当顺利,这次出事是她亲手下了迷药放在房中藏了两天,然后买通了下人作证,刘宽妻子整日被她挤兑的后宅权力几乎全部丧失。
至于为什么会自曝?因为在刘宽进去了之后她日子和待遇一落千丈,家中要被斩首的传言愈演愈烈,她后怕不已,忽然间幡然醒悟,把她害得如此这般狼狈的正是付广,付广想要趁机杀了她毁灭证据,明白自己的愚蠢后她又想念起了刘宽的仁慈,心一横决心补偿。
然后风风火火的跑来衙门击鼓鸣冤。
刘宽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脸颊抽搐了一下,眼底情绪说不清是高兴还是悲哀。
等过了很久很久,铁门吱吱呀呀不断打开,一个一身白色囚衣披头散发的女子从外面走进来,她步伐轻快表情坦然,所以押送她的人并未使用手段。
刘宽认出了人,在经过他面前时他叹了口气,“我妻子她如何了?”
女子脚步一顿,保养的姣好侧脸像脂肪一样细腻,她没有偏头,“她夜夜以泪洗面憔悴不已,但为了支撑刘家上上下下,经常走访亲戚拜访上级官员,只是…大人你不在她屡屡碰壁。”
“你的儿子…最近进了书院,学习很好,文章和一手的行书常常被夫子夸奖,您的母亲在生过病之后渐渐看开了,从前对夫人百般挑剔,现在对夫人视如己出,多亏大人留下的丰厚家底,大家日子过得都不差,也包括我。”